“水先生,方某把話撂在這了,若是你說不出個理由讓我與何道泉結盟,你今天就隻有在我這為何道泉殉身了。”雙眼宛如剃刀,隨時準備剜下水居一的肉。
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謀士水居一忽然背手笑道:“方少帥把這話說出了,就已經有結盟的意思了,如果是令尊對朝廷的忠心,不過就是降或死二字,到了您這裏去問為什麼結盟,看來漢中道果然差不多都出些叛臣賊子。好不容易有了個一心為南晉的方文泰,其子又是個叛臣。”
“滄浪”,反應稍微快些的劉牢之猛地一摸腰間,隨身的戰刀已經不見了追影,再往方淵看去,隻見方淵一手提著水居一的領口,一手反拿著腰刀,銳利的刀鋒刹那間貼在了水居一的脖子上,已經留下了一道紅印,抵著的地方還滲出了點血紅。
即使是在大帳中也能很輕易的看出方淵眼中的怒火,“你侮辱我那我會加倍還回來,你要是侮辱我父,我讓你十倍償還,你要是在侮辱漢中道,我你馬上讓你死,剛剛的話。隻此一次。”
根本不絲毫在意,水居一把打開方淵鬆下的手道:“何必自欺欺人,你若是真的效忠朝廷,何必與何道泉的使者商議結盟之事。”
眼見方淵抓著腰刀的右手指節捏的發白,肖宏基忍不住站了出來:“水先生,這並不是我們想要的,皇室之人應該都知道我家主公對朝廷的忠心,我家少帥也對朝廷忠心耿耿,要不然也不會隻率八千人前往漢京,要知道東南的林家,西南的李家不出力,我家少帥這八千人幾乎就是要和馬家的八萬騎兵對陣。我們漢中道對朝廷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至於為什麼又意向和你們結盟,卻是在下無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擊敗何大當家,隻是想和貴方買條路去漢京。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話了,如果你們真要談聯盟的事,就不要說些撩撥人的話,拿出你們的誠意來吧。”
“你不用想了,結盟我是不會的,你回去告訴何道泉,我隻跟他做交易,作為水匪,他想的不過就是些糧食武器,讓他說出數量吧。”像是賭氣的話,方淵在肖宏基話完之後立馬拒絕了結盟的可能性。
聆聽的水居一突然間低聲笑了下,但帳中狹小,馬上被帳中另外三人聽到,“水先生,你太不識趣了。”連肖宏基都覺得這個中年謀士確實有點太不知情識趣了。
意識到產生的誤會,水居一趕緊長鞠一躬,“在下唐突了,在這饒舌了半天,沒想到居一與方少帥是同一路人。故而自嘲一笑,卻是被三位給誤會了。”
吃了一驚三人喝到:“同一路人?水居一,你不是何道泉的人,你是誰的人?”
“讓三位笑話了,何道泉不過區區以稅費罷了,豈值得在下相助,實不相瞞,在下乃是先帝暗閣八學士之一,到時與令尊共事過幾日,也不知令尊告訴你沒有?”
“暗閣八學士?我到是聽老頭子提起過一次,不過他到是說當時江華樓之變,暗閣八學士除了他一個因為身在漢中,其他全給先帝殉葬了,而且當時暗閣八學士並沒有信水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當年確實是差點死了,得虧當日的梁王,也就是現在的皇帝陛下無意中給救下,並安排替死,之後我也是異姓更名為水居一,一直在幕後為陛下出謀劃策,直到最近陛下確定到了江華樓那幫人又想在次出手,我才出京為朝廷暗中綢繆一支軍隊,對了,我當年叫做易水居。”說著,水居一又從手中拿出一塊令牌,羊脂白玉的玉牌前麵紅字“暗”,後麵金字“禦”,在下方還有個“捌”。遞給了方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