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宏基的的幸運自然就是何道泉的不幸,被砸開窟窿的樓船恰好是他的旗艦,不僅是這樣,右舷,船首甲板也被砸開了一窟窿,雖然這些石彈並沒有帶給何道泉什麼傷亡,也給船上的士兵帶來了些許的慌張。
“都他娘的被嚇傻了,幾塊石頭把你們嚇得屁都不敢放了,白活了二十年。”從艙室中一躍而出,一腳踢開一個嚇傻的水匪,順手把兩個四處亂竄的蒼蠅丟進元江,“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二十年前南晉水軍都被我們解決了,還怕這些臭魚爛蝦。”
一路喊,一路給那些的慌亂的水匪拳頭,何道泉一直走到船頭,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古銅色的胸膛,“敲喪命鼓,讓水下的兄弟們給我上。”
不一會,幾個鼓手在船上敲起了一段節奏特殊的鼓聲,鼓聲隻有一個形容,“大”,震耳欲聾,雖然遠,雖然在水下,水鬼們也在不久後就聽到了鼓聲,幾個水鬼頭領互相看了一眼,拿出了掛在腰間的豬尿脬,先是突出五張六腑的濁氣,然後一口吸進尿脬裏的空氣,雙腿一蹬就往船彈射而去。手底下的水鬼們也是有樣學樣,不到五十步的距離對於他們就是兩個猛子的事。
第二波石彈也打了過來,試射的準度有了質的變化,五十多顆石彈有一小半都打在了船身上,開始造成了人員的傷亡。何道泉也不得不命令樓船向後移動了,即使他何道泉不怕,但船已經承受不了更重的打擊了,畢竟是二十年前的船,在沒有專業的保養下遇上投石機這樣的攻城利器打在船上,在多點就足以算上是傷筋動骨了。
樓船逐漸被中型的艦船給保護在了周邊。肖宏基還在考慮是否追擊的問題,追上去不會有太多的戰果,對方的船支雖然老舊小,但數量眾多,投石機不會有剛才那個效果。但是不追,利器用一次才叫利器,用多了你別人都有防備,還算什麼利器。
“將軍,船艙進水了。”
“怎麼進水了?可是發現對方的水鬼?”
“正是,水鬼已經挑開了我軍五艘船的船艙,三艦發現漏水時已經堵不了了。”
肖宏基轉頭一看,三艦已經開始逐漸下沉了,船上的士兵紛紛跳江,隻是跳了下去就不見起來,反倒是紅色的液體不停的飄了上來。
“這得有多少水鬼,一船人都不夠殺。”肖宏基脫口一句,旋即道:“快命令各船,迅速把放下對付水鬼的那些兵器。”
“諾”
“叮叮叮叮叮”,令人詫異的是何道泉居然敲響了回軍的金鍾。聽到的水鬼們雖是一愣,但還是知道今天自己吃不了這,憤怒的給船底在來上一下,才快速的離開了船底,向自己的方向遊去。
看著江水下的一條條身影,肖宏基張大的嘴可以吞下一個拳頭,我的天,那家的水軍水鬼不是以幾十人,幾百人人來計算,這元江水寇的水匪居然以以千來計算。
迫使何道泉放棄的是他必須營救那些圍攻黃屯將的上岸水軍,血騎兵在方淵遠的親自增援下還是擊潰了陸戰外行的水寇。
“那麵旗子下就是方淵吧?”指著紅邊黑底白字的方字旗,何道泉問著中年書生,“不錯,方文泰勢力有這麼麵旗的恐怕也隻有方淵。”
一柄標槍從船頭上射出,飛速的奔向方淵,在眾親衛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插在了馬的前麵,驚奇了一片人的冷汗。
“少帥!”
“不用了,他隻是示威罷了。”
眾人一回頭,接上了水鬼的船隊已經楊帆下遊而去,順水順風之下,格外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