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不是第一個,也肯定不是最後一個,可能我們都要死在這裏!”於博遠對著隨後趕到的弟弟於博淵稍稍安慰,一個錯身走到了前方妻子的旁邊,看來於博遠確實不怎麼會安慰人,每次都是一樣的話語,而且總是這麼的悲觀。
眾人漸行漸遠,十來分鍾後,身後再也沒有槍聲傳來,望去隻見遠處的樓頂上漸漸的冒出了一些小黑點,看來大錘已經死了,這個與於博淵一起生活了五年,每次偷盜的時候總是在外麵給他把風,遇到危險時總給他斷後的耿直漢子就這麼死了。而於博淵現在卻連幫他收屍都做不到,隻能使命的朝前跑去,離大錘越來越遠。於博淵的心中直如刀絞。
“到了。”奔跑了近一個小時,眾人都上氣不接下去,“現在怎麼辦?”看著門前廣場上如螞蟻般多的喪屍,傑恩氣急的問道。“怎麼辦?當然隻能從正麵衝殺進去了,難道你還有什麼好辦法?”老湯米道。
“也隻能這樣了,大家調整五分鍾,然後下樓直接衝過去,能不能進去,隻能看老天願不願意讓我們活下了,就這樣吧,趕緊休息。”於博遠道。
傑恩從懷中掏出了妻兒的照片,從照片上看傑恩的妻子是個金發美人,懷中抱著一個雙眼因為發笑而變成兩個彎月的可愛小孩,傑恩幸福的看著照片中的妻兒,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輕聲的祈禱了幾句,好象在說祝妻子兒子以後健康快樂,接著貼心收起了照片,又拿出一些零散的子彈一臉落寞的一顆一顆穩穩的壓進空彈匣中。
羅姆拿出煙鬥緩緩的上好煙絲正準備點上,卻被一旁的湯米製止了,羅姆無奈的隻能咬著煙鬥過著幹癮,另一隻手卻拿著一個掛墜怔怔的看的出神,羅姆在法國是個優秀的特工,也正因為太過優秀,所以他與別人打交道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偽裝自己,從來不敢在別人麵前表現真實的粗魯的自我,而遊龍與他相識才不過幾小時,但是兩人卻總是肆無忌憚的互相對罵,褒貶,也許是因為以後就會離開這個國家所以比較放的開,羅姆如此的自我安慰著,可是心中卻有個聲音不停的告訴他,不是這樣的,隻是天生他與遊龍就能成為朋友,一樣的在人前偽裝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一樣的寂寞。
“行動吧,時間到了!”於博遠看看時間,對著眾道。羅姆對著湯米做了個要打火的首飾,湯米點了點頭,羅姆點上了煙鬥深深的吸了一口,大喊了聲:“走,狠恨的草他一戰。”說完朝下扔了個手雷,炸開一片接著先一步跳下樓去,對著附近圍攻過來的喪屍一陣猛射,見有隻喪屍摸近羅姆的身後,湯米二話不說從樓上跳到躍到喪屍身上,右拳直接一拳將這一隻喪屍的腦袋打爆,真是老當益壯,隨後就拿起槍來與羅姆二人一前一後清理起喪屍,見下方已經清理出一小塊空地,於博遠保護著妻子躍下,於博淵抱著於幼之緊隨其後,“叔放開我,我要保護媽媽。”於幼之說著舉起槍對外麵的喪屍,示意自己也能戰鬥。
待殿後掩護的傑恩也躍下後,幾人快速的調整對形,羅姆打頭,後麵左邊是老湯米,右邊是於博遠,稍微靠後居中的是於博遠的妻子徐敏惠,雖然隻是個平凡的人,但是徐敏惠從進入基地到現在從來沒有對丈夫抱怨過,也從來沒有沮喪過,別人泄氣的時候她安慰,別人受傷的時候他包紮治療,別人戰鬥的時候她也從為偷懶與眾人一起麵對著血腥的場麵。
緊隨其後的是他的兒子於幼之,在於幼之的左邊是於博淵,右邊是傑恩。
幾人成“土”字行朝著中央大樓艱難的推進著,雖然廣場不是很大隻有短短的五十多米遠,但是每前進一米中是有一個人會打空彈匣,有的時候甚至有兩三人一起打空彈匣,這時候就靠於博遠於博淵兄弟與湯米快速的擊殺撲上來的喪屍,其餘幾人快速的更換彈匣,短短的五十米路眾人卻行進了十多分鍾,消耗了六十多個彈匣與十來顆手雷才衝進中央大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