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舒服的洗了個澡換了身上好綢緞的衣裳,仆人又給他修了邊幅,銅鏡前楊帆看這自己英挺的身材十分滿意,天一黑就匆匆出門而去。穿過小巷來到沿河大街,靠街一側燈火通明,酒肆茶館鱗次櫛比,許多人門前擺放著各種盆栽,大門兩側張貼著公正的對聯,處處張顯著縣城的特色及文化,丈內相隔就有一棵大樹,把街道籠罩在樹陰下,河岸邊花船漁船,還有官兵的巡船連成一片錯落有致,花船上老鴇肉麻的嬌呼聲此起彼伏,街上人群蜂擁,一派繁榮景象。
“從前對這裏的認識是因為宋朝的包青天,不想有幸會在盛世大唐來這走一圈,真是人生如夢”。楊帆心情舒爽了不少,一變想一邊朝正南並列的大街走去,少時,入神的楊帆感覺左臂被一團軟肉壓住來回糟蹋,一股刺鼻的胭脂氣味鑽入鼻孔,頓時眉頭大皺回頭一看嚇了一跳,一個徐娘半老的女子嫵媚的腕著自己的手臂嬌笑的望著自己,看見楊帆豎眉的樣子一陣嬌笑:喲喲,公子,奴家被你嚇到了,真是的”,不等楊帆說話接著道“原來公子長得如此英俊,第一次來春軒樓吧?走,奴家帶你進去,讓漂亮的姑娘伺候著,嗬嗬嗬”,說著就把楊帆往裏麵拉,楊帆知道是碰上傳說中的老鴇了,自己一個初哥那見過這陣仗,紅著老臉把手抽回來忙道:“我還有事,下次再來捧場”,說著轉身準備逃跑,“喲,公子架子還挺大,告訴你,今晚可是有從江南請來的名角豔蓉姑娘,莫說城裏的達官貴人,縣太爺都會來捧場,公子真的不進去?”說著嫵媚的望著楊帆。
楊帆一聽那個楊懷之會來,頓時來了興趣,隻是有些不好意思,胡謅道:“那個..聽說豔蓉小姐才貌雙全,在下也想見識見識”,心裏又害怕別人看出自己沒有經驗,拿出起先在路邊買的紙扇,學著斯文搖頭晃腦朝裏麵走去,十足一個土包子。惹得老鴇和一群姑娘嗬嗬笑。龜公則眼力厲害許多,見楊帆生的高大威武滿臉英氣,憑他閱人無數的經驗知道是個狠角,恭敬的道:“大爺請先到樓上大廳小坐,一會姑娘會表演才藝”。
大廳共分上下兩層,正中央搭建了一個房間大小橢圓型舞台,蠟燭均被淡黃色的竹膜半圍,充滿情調,並非想像中俗套,內外裝飾精美,四周掛著許多名家字畫,中間演繹廳用上好檀木圍繞,上下四周桌椅擺放考究,雖然整個大廳坐滿了人,絲毫不覺擁躉,大廳的人懷抱美女衣著華麗,多半非富即貴。
時有標致的俾女往來添茶倒酒,秩序井然。楊帆找了上層的一個角落坐下,不時有嬌媚之聲入耳,整個大廳的氣氛熱烈,徐娘半老的老鴇手拿絲帕,媚眼亂飛,誇張的扭動著豐滿臀部,一身輕紗外衣掩蓋不了飽滿的雙峰,在柔和的燈光下若隱若現,表情風騷至極,望見楊帆徐徐像角落裏走來。
“啪”清脆的響聲響起,老褓的臀部被一臉胡須的大漢拍了一記,立時傳來一片淫蕩的笑聲,“討厭,又來撩撥人家,小心奴家半夜上你的床”抿嘴嫵媚一笑,又是一陣狂笑聲,楊帆雙手抱胸,目光漂浮,見到這位老鴇心裏有點發虛,內心又有份別樣的刺激,他的外表可不向他內心那麼不堪一擊,盡管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依然予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任誰也不會感覺到英挺霸氣的楊帆在妓院是個外強中幹的水貨。
隻有一人除外,老鴇一見楊帆立時兩眼放光,徐徐踏出兩步突然猶豫了一下,招呼著一位姿色上乘的美女附耳說了幾句又朝楊帆指了指就朝外麵去了,楊帆頓時鬆了口氣,用是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那位美女徑直朝楊帆走來,楊帆頓時如臨大敵般整了整衣襟,美女剛一坐下就笑嘻嘻的道:“公子,您都好久沒來看奴家了,來,先罰一杯吧”,楊帆暗想,估計見誰都這樣,不過確實讓人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予人一種溫馨,這也是那麼多男人對這裏留戀往返的原因之一,也不多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性很烈,猶如一道火箭直插胃部,人也隨之放鬆了下來,和美女隨便扯著閑話,潛質還是有的,“讓讓,讓讓,”少時,樓梯處鬧哄哄亂成一團,六七個彪漢粗魯的推開站在門口的妓女,然後站在兩邊,跟著又進來四五個人朝樓上正中央的走去,楊帆隨口問道:“都是些什麼人?美女風情的媚了楊帆一眼道:”公子外地人吧,中間那位是縣太爺,旁邊那個眼睛小小的是主簿杜大人,那幾個麵生得很,不認識”,楊帆見那楊懷之年近五旬,麵色蠟黃,身材矮胖,一副被酒色掏空命不久矣的樣子,看都不願多看,認真打量著那幾個美女口中的陌生人,“很可能就是請來的高手,幾個人身材比中原人明顯高大,都在壯年年紀,鼻梁比一般人稍高,眉目粗狂,楊帆覺得十分熟悉,楊帆仔細的回憶著,對了,和西亞那邊的人長相很接近,想起蘇員外說的虞烈和突厥回紇人有勾結,幾人太陽穴搞鼓,顧盼間精芒閃爍,基本可以確定是突厥高手,果然是勢在必得”,其中一個人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眼神犀利的朝楊帆這個位置掃了過來,楊帆一驚,趕緊真氣內斂,目光立時變得渙散迷茫,回複了一副好色的二世祖模樣。那人搖了搖頭,又低頭和其他人說著話,楊帆鬆了口氣暗道:“真是大意,不想一時看的走神居然差點被發現,能有此氣機感應的絕非泛泛之輩,起碼也是王管家那個級別的高手,不愧是虞侯府的高手,真舍得下本錢啊,哼,在路上就拿你們開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