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姐撒了海鹽和花椒粉,魚肉烤得焦美香味四溢,她撕下一片魚肉嚐著,誇讚自己簡直是天生的一品大廚。

眼角餘光瞄著吳宜歸,墨鏡姐說:“那個小國師玄徽好像得到了什麽風聲說要見舟敦,按你對他的了解,他會不會又搞出什麽麼蛾子?”

“舟敦對玄徽有養育收養之恩,玄徽的本性不壞,現在求見舟敦也在情理之中。這樣吧,我去和玄徽碰個麵,他們二人就不必見麵了。”吳宜歸思忖說。

“行,那我繼續烤點茄子。”墨鏡姐說。

吳宜歸越聊越是覺得她太悠閑了:“你現在是大盛君王你怎麽不處理政務?”

墨鏡姐指著自己詫異道:“你確定我能處理?”

吳宜歸:……

是不能隨隨便便交給你處理。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從二人身後傳來一個淡定的聲音,“現在你是葉芑,你才是大盛的帝王,政務應該交由你處置。”

墨鏡姐和吳宜歸聽見這聲音,背脊發涼,二人同時緩緩回頭,見到葉蓁似笑非笑地端正地站在後頭看著她倆。

“皇弟,既然你的神智恢復了清明,不如從今日開始重新回文學館跟太傅學習,此外的時間由我親自督促輔導政務,如何?”

墨鏡姐,不,此時此刻開始應該叫她葉芑,慌得差點把手上的海鹽撒了,“葉……葉蓁,我錯了,我不該在你背後嚼舌根,我能繼續烤茄子嘛?”

葉蓁冷著臉:“叫皇姐。”

葉芑顫抖著把茄子遞上去:“皇姐請笑納。”

葉蓁瞅了眼:“沒熟。”

葉芑收回去繼續烤著,麵對火熱的炭火,額頭卻生生冒出冷汗。葉蓁嚴肅起來給人的壓力真不小,就像是一層烏雲罩頂,叫人抬不了頭。

就在冰火兩重天的夾擊下,葉芑受不了了:“我錯了,我不該給吳宜歸支招瞎出主意。”

“還有呢?”

“我不該欺負吳宜歸。”

葉蓁瞄了眼吳宜歸,“再有呢?”

“我不該——”葉芑實在想不到自己的“罪過”,哭喪著臉說,“我會好好去文學館學習。”

“嗯不錯。”葉蓁看著火紅的炭火盆子,“鯽魚是我養著的,好幾年了。”

葉芑:……

葉蓁說:“既然烤了就吃了吧。”她一揮袖袍,跟吳宜歸道:“你要見玄徽?”

吳宜歸回了神:“我想勸勸他。”

“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處理完一些公務,需要出門走走活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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