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她隻覺得腦袋昏沉的厲害,即使費力的睜開了眼睛,視線裏的景象也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請來的看護人員發現了她的動靜後,便連忙叫來了醫生。

一番檢查之後,諶鹿聽著耳邊醫護人員的交談聲,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在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內,一陣熟悉的淡淡清香闖入了鼻尖,隨後,是一雙柔軟微涼的手指落在自己的額間。

諶鹿剛剛還提著的心徹底的放下,眼睛已經在藥效的作用下疲乏的睜不開,但她還是勉強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想開口說些什麽。

下一瞬,她的掌心就被人握住。

沈岑願注視著她薄薄眼皮包裹下仍不安分的亂動的雙眼,無聲的笑了下,“睡吧,我陪著你。”

呼吸逐漸平穩,諶鹿握緊了十指相扣的指尖,這才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沈岑願坐在病床前,視線落在諶鹿被包裹著的額頭上,緩緩的歎了口氣。

在諶鹿昏迷的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原本沈岑願是很生氣的,對於諶鹿拿自己的性命去和尚澤沫作對抗這件事,可她也清楚,有那麽一瞬,沈岑願自己其實也是想這麽做的。

所以,她沒資格生諶鹿的氣。不過好在,這一次,尚澤沫一定不會有機會再出來了。

尚澤沫主動擺在那裏的手機,清晰的錄下了她自己兩次動手想要殺人的全過程。

沈岑願刺她的那一刀,避開了要害,完全可以被定性為正當防衛。

殺人未遂加綁架,沈岑願已經和律師交流過,這樣的罪名足以讓尚澤沫在監獄裏待一輩子。

......

三個月後。

沈岑願掛斷律師的電話,起身往門外走去。

律師剛剛對沈岑願說,尚澤沫在監獄的這段時間,不過短短的一個星期,同一個房間的犯人幾乎每一個都曾經試圖對尚澤沫動手,想要把她活生生的掐死。

最後在獄警的察覺下,雖然被阻攔,但他們在多番詢問下,發現是尚澤沫一直在主動的對其他人進行言語挑釁。

但奇怪的是,根據犯人的複述,他們也覺得在和尚澤沫溝通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感到憤怒生氣,甚至是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對她動了手。

後來他們對尚澤沫進行了心理測試,發現她的精神上存在很大的隱患,所以,尚澤沫又被移交到了精神病院進行□□。

聽到這個結果,沈岑願的神色微動,她想,大概她們猜對了,隻有死亡,才會是尚澤沫離開這裏的唯一方法。

而沒有被殺成功,反而要蹲監獄這件事情,對尚澤沫的精神造成了很嚴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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