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讓諶鹿身上的氣運散盡,就是要讓沈岑願不能和她在一起。

尚澤沫的話一句一句的落下,諶鹿的視線始終低垂著,臉龐被鮮血糊了大半,甚至看不出她的神色是否有過變化。

尚澤沫就是看不慣她這副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在她的映襯下,自己方才的惱羞成怒仿佛就像是跳梁小醜一般的不堪。

她緊咬著牙關,手臂用力一揮,諶鹿就被重擊在膝蓋上的棍子打的跪在了地上。

大腦一陣陣的暈眩,腦袋上的鮮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落,諶鹿動了動手指,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警笛聲。

眼前的視線模糊成一片,諶鹿抬起手,拽住了尚澤沫的衣擺。

她努力的抬起頭看向滿臉陰霾的尚澤沫,忽然,諶鹿朝著她惡劣的笑了下。

“你......你永遠也完成不了任務......”

“陸景澤......他已經醒不過來了......”

“陸景湉......她也會永遠都翻不了身......”

“這些......你都不知道吧......都...都是我幹的......真可悲啊......高高在上的任務者......你要失敗了......”

隨著話音落地,諶鹿也痛的彎了下腰,她痛苦的從喉間咳出一攤血跡。

手心的刀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可她似乎無暇估計這些了,隻能渾身顫抖的癱倒在地上。

可即使這樣,即使她是從下而上的仰望視角,尚澤沫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輕視和嘲諷。

這樣的眼神,仿佛讓78號回到了自己第一次任務失敗時,被對手毫不留情的踩在地底的那一瞬間。

那是她第一次失敗,也是自那以後的最後一次。

可現在,不過幾十年的時間過去,她竟然會再一次被一個小世界中的人物同樣的嘲諷。

她怎麽能容許呢。

看不起自己的人,都應該去死。

雙目紅成一片,尚澤沫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刀,徑直的朝諶鹿的胸前刺去。

去死吧!

此刻的她,腦海中早已經沒有了任務,沒有了計劃,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砰。

沈岑願收回手裏剛撿的棒球棍,渾身失力的擋在諶鹿麵前。

腦袋上突然傳來一陣重擊,尚澤沫轉過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掙脫了繩子來到她麵前的沈岑願。

她惡狠狠的盯著兩人,視線在她和諶鹿之間晃動一瞬,隨後毫不猶豫的將刀子刺向看起來更弱不禁風的沈岑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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