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玻璃表鏡是在車庫她被尚澤沫綁了往車上推搡時,她故意激怒尚澤沫時被摔碎的。

尚澤沫的手裏有刀,情急之下,沈岑願隻能寄希望於這小小的玻璃碎片。

她不能坐以待斃。

單論力氣和武力, 她不是尚澤沫的對手,所以隻能憑借著微弱的希望找到機會能夠反擊。

手表內裝置的有定位芯片和緊急報警裝置。

沈岑願明白隻要尚澤沫還存在著一天,那麽她和諶鹿就會永遠處於危險之中。

在警察和諶鹿趕到之前,她一定要想到除掉尚澤沫的方法。

指腹一遍遍的劃過破碎了的表鏡,視線低垂時, 沈岑願甚至能借著車內昏暗的燈光看到上麵沾染的深色血跡。

尚澤沫還不時的抬頭往後視鏡看一眼, 沈岑願放緩了呼吸和她對視著, 盡管額角已經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但還是保持著神色的冷靜。

因為手腕被綁著,手指以扭曲的角度能使上的力氣有限,沈岑願盡全力的用指尖去扣劃著那破碎的縫隙。

......

車子最終在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前停下, 沈岑願心底鬆了口氣,她小心翼翼的握住掌心,將那塊玻璃碎片藏在手中。

在尚澤沫打開車門讓她下車時, 沈岑願也借著衣袖的遮掩,蜷縮好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指。

有了這塊玻璃碎片, 她能不費什麽力氣的就割破手腕間的膠帶,可要對付尚澤沫還是遠遠不夠。

被推搡著往前又走了一段路,沈岑願打量著四周的荒野叢生,然後忽然被身後傳來的一片強亮光刺的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尚澤沫晃了晃手裏的強力手電,打量著麵前這片廢棄工廠,她的目光在這片建築上四處搜尋著,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她上前推著沈岑願往工廠旁邊的另一棟建築走去。

這大概是工廠附帶的辦公樓,總共五層樓高,尚澤沫帶著沈岑願直接爬到了頂樓的天台上。

強力手電被她隨手放在地上,耀眼的白光使得這一片被照耀的好像是黑夜還未曾降臨的白晝一般。

天台上很是雜亂,尚澤沫還在上麵找到了一根不知道什麽時候扔在這裏的棒球棍。

她拎在手裏比劃了幾下,隨後滿意的笑了笑。

從角落裏又拉出一張破木頭椅子,尚澤沫環視了下四周,隨後把椅子特意放在了最邊沿的地方。

沈岑願被她推到椅子上坐著,尚澤沫打量著她的神色,一邊嘖嘖稱奇,一邊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把她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椅子上。

“你怎麽不害怕呢?該不會是覺得我不忍心對你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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