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懂了嗎?”

78號望著尚全那不敢置信的神情, 麵上沒有半分的波瀾, 她把自己的手腕從尚全的桎梏中脫離出來。

隨後抬手摸了下自己已經腫起來了的半邊臉頰, 在心裏不耐煩的輕嘖了聲。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麻煩, 從來沒有給自己帶來過半分的益處,而自己卻因為這名義上的血緣關係,已經被他切切實實的扇了兩次巴掌。

她不動聲色的握了握拳, 發覺到自己手裏沒有任何武器時,心底更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布滿陰霾。

在裏麵待了兩年,這對於78號來說, 確實算得上是一次新奇的體驗。

每個夜晚,她都會勸自己忍耐, 一定要等到出去那天,才能好好的報復回來。

可這才剛出來,就又被這個麻煩給纏上,78號為此感到很苦惱。

她想,麻煩就應該被解決掉。

她站在尚全跟前,看著他失魂落魄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

不過是輕輕的伸手推了下,尚全就踉蹌著差點摔在地上。

這邊遠離著市中心,又是在一個岔道路口,眼下路上也沒什麽人,尚澤沫在四周打量了一眼,對這個環境很滿意。

她朝著尚全步步緊逼,聲音雖然低,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道,“所以明白了嗎?你的女兒尚澤沫,她早就死了。”

尚全張了張嘴,想開口問些什麽,卻被78號趁機繼續逼問。

他知道尚澤沫是尚全如今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的妻子因為他多年前在酒後動的一次手而離開了這個家,尚全自己也是無父無母,獨自拉扯著尚澤沫長大。

他不善言辭,沒有什麽文化,脾氣暴躁,性格更是算不上好,甚至在教育孩子這件事情上也是一敗塗地。

這也就導致了這麽多年來,他和尚澤沫盡管相依為命,卻並不親近,父女之間的關係甚至稱得上一句冷淡。

可78號看得出來,尚全是在乎這個女兒的。

很在乎。

“就因為那二十萬塊錢,所以她不顧自己的安危去和別人賽馬。知道這都是為什麽嗎?因為她需要錢啊。”

“你自己窮困潦倒的活了這大半輩子,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幫助,就連學費,都是她靠著自己的努力掙來的。”

“你以為她為什麽非要在雲泉一中上學,當然是因為那裏的資源好,教育好,在那裏,她可以接觸到那些她這輩子可能都接觸不到的階級。”

“她想翻身,想往上爬,想掙錢,想出人頭地,想脫離這個貧困的階層,想擺脫掉自己窮人的身份!”

“你呢,你卻隻會給她拉後腿!你能幫得上她什麽幫嗎?你能給她背景嗎?你能給她資源嗎?你能給她大把的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