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克蘭也沒有例外。
對於父親這個突如其來的蟲崽,其實克蘭很難說自己接受了沒有,他隻能盡量不去想,好像不想就是不知道。可是當易感期來的時候,一些思緒還是攪得人心浮氣躁。
他忍不住去找喬清。
“我會小心的。”
“我不會讓父親知道。”
他不斷重複這句謊話,像個沒有耐心的騙子,隻知道祈求。急促的聲音隨即被壓低了些許,像是痛苦,忍不住喘息。
“小喬……幫幫我……”
“……不行的。”喬清低聲說,“將軍他……克蘭,我不能這樣。”
“小喬……”
沙啞的尾音像是被某種東西堵住,壓抑在深處。
“那……抑製劑……抑製劑也行……你喂我喝,好不好……”
冰冷的管口抵在唇邊,克蘭抬眼望著喬清,雄蟲正俯下身,低垂著眼喂他服用抑製劑。他握著圓柱形的玻璃瓶,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搭在半透明的瓶身上,顯得格外好看。
“小喬……”
克蘭含糊地叫了一聲,忍不住閉了眼,腦海中一瞬之間便閃過無數回憶。他難耐地喘了口氣,張口將那管口頂端整個含進去,努力吞咽起來。
澀口的抑製劑溶液灌進口腔,克蘭第一次覺得抑製劑起效竟這樣快。燥鬱的痛苦與畸形的歡愉交織在一起,讓他一時間頭暈目眩,脫力一般地往前倒去,正撞進了那片青刺海棠的花海裏,再不願起身。
克蘭總和喬清走得近,喬清來卡藍星之前原身對克蘭的執著又從不遮遮掩掩,但如今情勢卻大不相同,難免引來其他猜測。西區很大,但在這樣封閉的環境裏,有些風言風語總是傳得很快。
對著喬清,沒人敢說什麽,也沒人敢私下揣測。雄蟲本來就有特權,加之他又是特權裏的特權,做什麽都不稀奇。
但柯曼和克蘭就不同了。這也是當初喬清不願意將和克蘭的事情曝光的原因,雖說不違法,要說背德也不至於,但總歸是不太好聽。
柯曼孕期時變得暴躁,克蘭沒揣崽脾氣都比柯曼還要火爆。不過有時候拳頭就是比什麽都好使,克蘭在西區長大,他有一百種方法讓挨揍的混球有苦說不出,柯曼身居高位,也有一百種方法護犢子。所以幾天後,流言也慢慢平息。
江尋訪問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幾個月前皇權更迭,他是鞏固了局勢後聽說喬清要結婚的事匆匆趕過來的。但對他虎視眈眈的渣滓仍有許多,他沒法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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