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曼沒有說自己頭疼的時候總會看到一些閃回片段,他不想去做研究,至少目前不想,怕傷到蟲崽。
有的時候,他也會想起江尋當初跟他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江尋話裏那些好像和喬清你知我知心照不宣的默契,著實讓人心煩。
同樣心煩的不僅是柯曼,還有江尋。
他知道從喬清那兒旁敲側擊不現實,於是開始暗自計劃怎麽從柯曼那裏下手。
至於下手,其含義不言而喻。
但江尋還沒表露出任何意思的時候喬清就找上了他,警告道:“別亂動。”
明顯的袒護姿態讓江尋更加煩悶,他懶洋洋地倚在沙發裏,拉長了調子抱怨:“我又沒有要做什麽。”
喬清滿臉都寫著“是嗎?我不信”。
“你喜歡孩子?”江尋站起身,“你要喜歡,我也可以生。毛絨絨的小老虎,跟小貓一樣。”
喬清:“?”
他直截了當地說:“不喜歡。”
“是嗎。”
江尋意味不明的一笑,眼底卻沒有笑意。不喜歡,卻能留下那隻蟲子的崽?
他傾身靠向喬清,在對方平靜無波的琥珀色眼眸裏看見了自己,又像是看見了自己無數次經歷過的過去。江尋恍惚間意識到,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他永遠都隻能落後一步。
“你可以走的。”喬清說。
江尋愣了下,“……什麽?”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江尋看著他,忽然便笑了,身後的尾巴抽了下地麵,又溫馴地垂下去,毛絨絨的尾巴尖勾在喬清小腿上。
他刻薄地說:“我和你那隻脆弱的蟲子可不一樣。”
喬清沒好氣地抓住他作亂的尾巴,老虎尾巴並不十分蓬鬆,但足夠粗壯。貓尾巴抓在手裏大多是綿軟的皮毛,老虎尾巴的毛卻有些粗硬,包裹著強健的骨骼,帶著猛獸般的野性力道。
尾巴被人揪著,江尋也依舊麵不改色,老虎的金色眼睛仍一錯不錯地看著喬清,尾巴尖卻悄摸摸地繃緊了。
喬清擼了幾下,挑剔道:“手感不好,少往我身上蹭。”
話是這麽說,他卻也沒有鬆開。軟綿綿的小貓好摸,鞭子似的粗壯有力的老虎尾巴也很吸引人。他往手上纏了一圈,但老虎尾巴其實沒這麽長,江尋被他拽得上前了一步,有些疼。金燦燦的虎瞳被燈光映照得流光溢彩,他緊抿了唇,勉強壓抑下喘息,將尾巴繞上他的手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