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站起來,柯曼上前了一步擋在喬清身前,語氣平淡道:“閣下,請這邊走。”
江尋卻不理他,但也不上前,隻是探頭叫了一聲,“喬清。”
對上喬清的眼睛,他笑起來,說:“明早研究所見。”
喬清眨了眨眼,沒有應聲。
柯曼很快送客完回來,喬清有些餓了,正在餐桌前吃蛋糕,他招手,示意柯曼坐過來。
“將軍,是雄父讓你來的?”
柯曼微微抿唇,說道:“陛下有告訴我江尋來了,不過,我也一直在外麵。”隻是挪到了機器狗的監視範圍之外而已。
喬清叉了口蛋糕,說:“那你來得有些晚。”
柯曼猜不透喬清的意思,是真的在說他來得晚,還是……在暗諷他不該來。
他看著桌上骨碟反射出的燈光,有些刺目地閉了閉眼,低聲問:“喬喬……雄主,想讓我來嗎?”
在看見江尋進門後,他當然是想馬上衝過來的。可是喬清已經是個成年雄蟲了,他能夠自己處理好很多事,不需要別人替他拿主意。
如果不是江尋實在待得太久……
喬清放下叉子,衝他伸出手。
柯曼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識地將手遞過去。
雌蟲的手掌寬大又粗糙,天生的大骨架讓他們連手腕也比雄蟲粗了一圈,小麥色的皮膚上還是之前見過的那道一個指節寬的蜈蚣狀傷疤,從手背一路延伸至袖子裏。
“恢復得怎麽樣?”喬清問。他和柯曼分開了有一段時間,很久沒關心過他的傷了。
“已經沒事了。”
柯曼給出了喬清預料中的回答。
喬清握著他的手掌,雄蟲的皮膚又細又軟,帶來棉花糖一樣柔軟的觸感。柯曼不受控製地盯著他的手看,就在幾個小時前,這隻手還掐在他腰間,撫在他背上,又或是深陷在他因無力而痙攣的大腿肌肉裏。
但也許,幾個小時後,幾天後,這隻手同樣會放在江尋身上。
江尋和喬清應當是第一次見麵,可從他們相處的情況看,卻又似乎不隻是如此。
喬清看看柯曼的傷疤,又抬頭看他的臉,他的眼睛,努力地想要和過去的某些人找到一些相似的共同點。江尋能跟著他,或許也會有其他人。
但是——
果然,那種通過一雙眼睛認出一個人的橋段就是電視劇吧!
他根本什麽也看不出來!
白蓮花還在喋喋不休地跟他做著保證,委屈巴巴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同樣的人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