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的拒絕讓柯曼一時頓住,他不擅長做演員,總是會忍不住入戲太深, 好似他和喬清依舊是等待著婚期來臨的恩愛眷侶。
“喬喬。”
但柯曼並不想就這樣放棄,他抿了抿唇,叫他道, “雄主……”
喬清偏頭看向他。
“江尋很危險, ”柯曼低聲說, “晚上,不如我們一起回——”
“他是皇帝, 不是刺客。”喬清說,“他是來訪問的,不是來奪權的。”
“但是,”柯曼說,“他心懷不軌。”
說得這樣冠冕堂皇,倒讓喬清忍不住笑了,像是有意捉弄一般,不懷好意地質問他:“他心懷不軌,將軍心中就坦坦蕩蕩麽?”
柯曼很少見他這麽笑了,童話書裏無憂無慮的小王子總會有長大成熟的一天。喬清變得越來越遊刃有餘,而他們的關係也不再如從前那樣親密,小王子不再對著他撒嬌,人前的親近也不過是公式化的表演而已。
這是今天第二次喬清這樣對他笑,柯曼本該滿足的,可他卻忍不住想,喬清願意這樣對他笑的時候,似乎總是在談及江尋的時候。
“……不是。”他說,“我也,心懷不軌。”
“是嗎。”喬清輕笑,“什麽樣的不軌?”
車內光線昏暗,駕駛座和後方車廂也是分隔開的,隻有外頭暖黃的路燈時斷時續地映照進來,像是一個反射著光線的金屬球,晃得人眼前發花。
在一片恍惚的眩暈中,柯曼閉了眼靠過去,顫抖熾熱的喘息將車內沉悶的空氣染上滾燙的熱度。
青刺海棠的花香就在這樣封閉的環境裏彌漫開,信息素的味道有如實質般侵入了雌蟲的每一個器官,將潮水逼出沉重的悶響,在日漸幹涸的沙灘上留下潮濕的水痕。
等到喬清回到家裏,已經是一小時後了。
機器狗吭哧吭哧地跑上來要摸摸,喬清敷衍地擼了下小狗冷冰冰的金屬腦袋,回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澡。
小A還是盡職盡責地在一旁幫忙,在洗好後把喬清抱到輪椅上。喬清瞥見機器狗站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也推著走輪椅過去,便看見了站在樓下花圃邊的柯曼。
“去讓他走。”喬清對機器狗說。
小狗跑下樓去了,電子顯示屏上的笑臉顏文字變成了憤怒的表情,嘴巴一張一合地衝柯曼狂吠。
【我以為,】白蓮花說,【你會讓他進來呢。】
喬清笑了一聲,【做都做完了,進來做什麽。】
白蓮花:【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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