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喬清迅速把不太禮貌的打哈欠變成掩嘴咳嗽,他抬頭看過去,便見江尋望著他笑。他們不知什麽時候在走廊上停了下來,身前是一副喬清和柯曼共同入畫的油畫,這是王室傳統,每一對直係王室配偶的畫像都會被掛在這兒。
江尋回頭看了眼畫像,喬清穿著禮服坐在一張古典的絲絨沙發上,柯曼落後了他半個身位站著,一手牽著他的手,另一手按著腰側的佩劍。
江尋又看向喬清,笑說:“我記得,殿下與柯曼上將還未完婚吧?”
“在籌備了,”喬清說,同樣露出笑來,語氣輕快道,“閣下若是感興趣,屆時也會邀請您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當然,我確實很感興趣。”江尋說,“還有68天,誰知道在這兩個月裏會發生什麽事呢,對嗎?”
“畢竟,”他笑,“殿下和將軍看起來感情並不好的樣子。”
喬緣幹咳一聲,他說江尋怎麽會這麽沉得住氣,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柯曼向來不會應付這種笑裏藏刀,能忍住不黑臉就已經是極限。喬清同樣是青澀,喬緣怕他應付不來,正要打圓場,就聽喬清笑了。笑容仿佛是喬清的天賦,不是其他人那樣遊刃有餘的或是禮貌或是客套的假笑,而是朝氣開朗的,笑得兩眼彎彎,未必那麽合乎禮儀,但卻能讓人一眼看出來,這絕對是真心實意的笑容。
他回頭去牽柯曼的手,故作促狹地問他:“是嗎,將軍?”
柯曼的麵無表情在他的笑意盈盈下就像是被風吹散的霧氣一樣消散,他仍是不知道要怎麽應對這種話,但喬清望著他笑,他便也下意識地露出笑來,緊緊牽著他的手。
隻要喬清願意,他可以讓任何人感到墜入愛河般的深情。
江尋是知道的,可他從未體會過。哪怕是假的,這樣的機會也從來都輪不上他。
“當然不是。”柯曼說,神色冷淡地看著江尋,“閣下為何會這樣想。”
喬清於是也跟著看向江尋,一臉的好奇。
“直覺。”江尋淡淡一笑,背在身後的右手不由微微收緊,“殿下當玩笑聽聽就好。”
“那是自然,我不會當真。”喬清說,又衝他眨眨眼,“不過這樣的玩笑以後還是不要說了,將軍會生氣的。”他晃了晃拉著柯曼的手,好像真有些苦惱。
誰都知道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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