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幾人中一個身著白衣,臉色白淨,雙眼狹長之人站了起來,躬身抱拳道:“師叔之命第子豈敢不遵,然而門派如此著急的將弟子們遣來,我等卻不知何事,因此心中有些忳鬱。”
“哦,原來你們是為這此事重大,爾等還是不知為好,但爾等盡可放心,不必自尋煩惱。”
那人又道:“多謝師叔寬慰,弟子心中已踏實許多,不知這位是?”
那人前一句是對元真,後一句則是在問秦越。
聽到有人問自己,秦越怔了怔,忙站起來,畢竟是第一次站在這麼多修真者麵前,秦越因而有些局促不安,向那人回道:“小子秦越,見過師兄。”
一旁的月兒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掩嘴發出“嗤”的一聲,許是少女心性,方才秦越的無禮窺視,在她心中漸漸淡卻。而其餘幾人則沒這般矜持,或是開懷大笑,或是給了一個蔑視的眼神發出嘲笑之聲。
“哼,原來是個年少無知的毛頭小子啊!”那人目中更是嘲笑十足,斜瞥秦越。
“風彥!不得無禮!這位是你們的師弟,秦越,他將會和你們一同回到紫霞門,以後你們在門中須得相互包容,寬懷大度才行。”上方的元真見到眾人更加無禮,便忍不住喝斥道。
風彥見元真發怒,隻得悶悶地坐下,心中已然記恨上秦越:“這小子不知什麼來頭,竟讓元真師叔如此重視,居然在這麼多人麵前讓我下不來台,哼,他若有真氣還好,但觀他精氣,分明是一個普通人,等著吧小子,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本是一場沒來由的糾葛,若論緣由,也是風彥欲在秦越這一凡人身上出氣而已,但反遭訓斥,風彥卻因此而記恨上秦越。
風彥心胸之狹窄早已在紫霞門盡人皆知,偏偏風彥資質極好,隻在兩三人之下,受到門中重視,更是助長其風,使得門中之人多對其畏懼,敢怒而不敢言。
月兒扁了扁嘴,嬌聲道:“唉呀,師叔!你都讓我們放鬆了,為何又這般,又這般……”
“又這般什麼呀?我並不是約束你們,隻不過同門之中要和睦才行,哪像你們,一盤散沙,如何能為門派謀福,更不符合修道之人無欲無求的心性。”
“好了,好了,師兄不要為小輩的事情煩心,他們那些小打小鬧就隨他們去吧,隻要是沒造成什麼惡劣後果就行,這對他們來說也是鍛煉一種嘛。”旁邊的明真勸道。
“還有啊,那個秦越呀,他們都是和你鬧著玩的,你不要放在心裏,畢竟他們都是你的師兄。”
“多謝師叔開導,弟子從未放在心裏。”秦越無奈回道。
現在秦越總算明白為何這些人看上去畏懼元真,而不懼怕明真的緣由了。元真脾氣有些古怪,愛訓斥弟子,從明真一行來到這沒多久,元真就多次訓戒月兒等可以看出。而明真更像一個老好人,喜歡化解矛盾,總想出一些問題來岔開話題。
“對了師兄,你不是說會找我講任務的事嗎?現在咱們就去吧!”明真又想把元真給支開,不再讓他多說,於是說道。
但元真卻顯得有些猶豫,道:“這時候?嗯……好吧。”不過最終還是同意明真了。
“你們記住啊!我們走。”說完,明真拉著元真走開了。
元真剛一走,月兒本來苦著的臉立馬轉晴了,她有些好奇地走到秦越近前,仔細的打量著秦越,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元真師叔這麼看重你,快說。”
秦越自然知道原因,大概就是元真見自己天資少見,因此存心保密。不過元真未對這些人說,自己又何必找麻煩對他們講呢?所以秦越搖了搖頭,裝作無奈道:“月兒姑娘,你說什麼呢?我怎會知道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