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序看出了隋煙的情緒波瀾,捧起她的臉,湊近了盯著她眼睛,慢慢說:“你不必因為這件事對我有任何感激,或者覺得壓力,這隻是我自己想要這麼做。”
“所以我選擇了用我更擅長的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即便沒有我們現在的關係,私募也是我一直想要涉及的領域。”
私募基金對祁景序來說是全新的挑戰,祁景序早就想要在新領域裏繼續施展他的野心。
而這個市場,同樣能夠給他帶來截然不同的滿足感。
所以祁景序是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方式,既能夠滿足自己的欲望,又能夠在某個恰到好處的時候,成為隋煙的事業助力。
隋煙當然也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意思,可她也清楚,如果沒有她,就算祁景序要做私募基金,他也不一定回國來做。
國內的監管更加嚴格,祁景序不可能完全放開手腳。
當然……這麼想想也是好事。
以祁景序骨子裏那種嗜血的野心,如果真在沒有那麼多束縛的地方,徹底肆意的在金融世界裏徜徉,後果說不定會變得很嚴重。
所以隋煙既是他的欲望,也是他的枷鎖,是他可以保證自己安全的底線。
隋煙很快就想明白祁景序做這一切決定的緣由,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此刻情緒的起伏跌宕。
她想盡可能用冷靜的語言去與他溝通,可開口,情緒就變得不太受控:“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些規劃?”
祁景序回答的毫不猶豫,非常果斷:“在準備從華爾街離職之前。”
隋煙聲音在微微顫抖:“那麼早?”
“但那個時候想的更多,不是如何在國內體製之下創辦自己的私募公司,而是如何在不驚動你的情況下,先將你追到手。”
祁景序為此製定了非常嚴密的計劃,早就決定回來之後的最重要目標就是先將隋煙追到手再說。
可惜他剛回來,原本的計劃就已經被打破,他後來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不斷更改調整當中。
為了重新追回隋煙,祁景序使盡了渾身解數,用上了平生所學本領。
幸好,在他看來,上天對他不薄,終究是將他最渴望的珍寶送回到了他手中。
“最開始,我將回來十年內的工作規劃都已經完成,預估留在君合證券的期限不超過兩年,現在算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不會有太大區別。”
“……那關於我的部分呢?”
“關於你的部分。”祁景序的鼻尖與隋煙的相抵,輕輕蹭了下,聲音裏含著溫柔笑意,“我說我想到了未來二十年你信嗎?”
隋煙像是被蠱惑了,點頭:“為什麼不?隻是二十年,想到那麼久以後了……會是什麼樣子?”
“嗯,核心是我們兩個人,至於孩子的存在比較模糊,我沒有具體去想過,不過在我看來有你和我在就夠了,其他的都沒有那麼重要。”
“說起來容易……”
“當然,如果寶貝你想生一個或者是兩個,我也不介意。”
隋煙的臉頰紅了:“這才哪到哪呀,你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