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跑(2 / 3)

警察看了一眼癱坐在駕駛座上的我,繼而懷疑的看向陳景天,“車子是你老婆開的?”

陳景天連忙點頭,“是啊,說來也是慚愧,我這駕駛證都沒考呢,我老婆膽子也小,她真是被嚇個半死!”

這時,車上的白曉曉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她梨花帶雨,聲音委屈,“警察哥哥,海棠姐姐不是故意撞人的,她也沒有喝酒,這就是一場單純的意外事故,她不會被判刑吧?”

警察臉色嚴肅,言簡意賅,“回警局接受調查吧。”

在我被人攙扶著送上警車之前,陳景天趁著沒人注意的間隙,在我耳邊留了話,“想讓你爸活命,就給我乖乖聽話!”

這一刻我深知,陳景天這個魔鬼,從同我結婚的第一天起,便將我當成了他吸血壓榨的工具,這一步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深夜的雨和雷鳴,在我們抵達警局後,偃旗息鼓。

審問室內,女警官為我帶來了毛毯,麵對女警官的盤問,我全程保持沉默。

我選擇沉默,是因為我要保證父親性命的安全。

女警官幾番無奈下,離開了房間,我被禁錮在位置裏,對著白花花的牆壁發呆。

沒一會兒,換了一位男警官進屋,男警官態度決然,開口便是狠話,“你繼續這麼固執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抬起頭,隻關心一件事,“陳景天去醫院了嗎?我想知道父親怎麼樣了?”

男警官無奈歎氣,“你丈夫因為你父親的緣故,已經前往醫院了,你是準備去醫院,為你父親輸血的,對吧?這件事院方已經解決了,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坦白你的車禍事故。”

聽聞於此,我略微放了心,隻是眼下的我,沒辦法開口說任何話。

我絕對不可能替陳景天頂罪,我也不會即刻揭發陳景天。

陳景天說的沒錯,如今唯一能操持我父親手術的人,隻有他。父親的生或死,全靠他手裏的那把手術刀。

我不會認罪,我也不會得罪陳景天。

等父親的手術結束,度過了危險期,等那個被撞的男人,從病床上蘇醒,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我漠然看向警官,“我要和我的律師談,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裏?”

男警官臉色不悅,“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我開口道,“被撞的男子,不是還活著嗎,你們想知道事情的經過,也要等他蘇醒,不是嗎?”

警官一聲冷笑,拍著桌子站起身,“你可真行!”

五個小時以後,劉律師前來警局,平安將我接走。我暫時脫離了警方的控製,但車禍一事,是決然逃不掉的。

我上了劉律師的車子,劉律師愁容滿麵,為我披上了絨毯。

他連連歎氣,“趙小姐,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這一晚上,先是為了趙老先生,奔波到醫院;然後又跑來保釋你,你……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我隻關心一件事,“劉叔,我爸怎麼樣了?手術了嗎?脫離危險了嗎?”

劉律師搖頭,“手術要往後排,主刀是你丈夫陳景天。趙老先生倒是暫時脫離了危險期,但是他人遲遲昏迷不醒,所以,遺囑是沒辦法走最後的流程的。現在醫院裏,你後媽,還有陳景天,還有你資助的那個女大學生,都陪在那呢,你不用擔心。”

劉律師愁眉,“車禍的事,你和我說清楚。”

聽到父親還沒有被安排手術,我的心都涼了一半,陳景天是故意拖延手術的,他在逼我為他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