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十字手,然後收勢,一套標準的太極拳就這麼被我打完了。這套太極我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當年大學體育就學了兩樣,一樣是太極必修,一樣是散打選修,閑著無事總喜歡打打太極,即打發時間又強身健體。此刻,我站立在自己的小院裏,走到石桌前,坐在石凳上,細想這十幾年發生的一切。
記得當初自己和拜把子的兄弟在一家小飯店喝酒,大家因為上學,各奔東西,也就每年寒暑兩個假期的時候能聚一次罷了,有時候能不能聚齊都是一回事。大家能聚在一起,很高興,喝酒是必然的,慢慢地都喝醉了,喝醉了,自然就有倒下,特別是我這樣本來酒量就不好的。一覺醒過來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這裏,不知不覺的到了一個新世界——大乘帝國。
這裏對我來說還是一個未知的地方,這個曆史上沒有記載過的地方,忽然來到了這個世界,自己也搖身一變就成了四大家族上陸朱何劉之一的陸家的大少爺陸康明。不過那時候自己還是個呱呱墜地的嬰兒,直到現在自己不過才十四歲而已。
十四年,自己一直本著殺人夜的低調求生存原則,不能說無所事事,也從未出過彩。再說了,雖然自詡自己的曆史在所有的理科生中一直不錯的,但是對於這個時代一點也不了解,怎敢囂張?由於是老來得子,這個父親倒是很溺愛著我這個唯一的兒子,兩個姐姐也對我不錯,而且家境不是一般的好,以後也是衣食無憂的主。這樣正好,我喜歡,不然一旦要我去養家糊口,難免要暴露一身的才華(有點自戀的嫌疑啊)。
從我十個月大開始能走路的時候,我就開始滿院子跑,誰也看不住,漸漸的大家發現,我很少摔倒才作罷。於是一歲我開始說話,但是讓自己處於學說話的階段,不讓大家感覺我太特別。從五歲開始,我每天都堅持打太極拳,然後標準的五十個俯臥撐,本來還想弄個單杠做幾個引體向上的,但是單看家裏人看完做俯臥撐的眼神我就放棄了,我還不想太引人關注,在一個未知的世界,低調一點也是好的。
上輩子就是自己身體太弱,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一點都沒錯,所以大學學了太極之後還選修的散打,不像別人各種籃球、羽毛球、甚至健美操。這輩子可不想再弱不禁風了,至少也要手提肩扛,不求做一方大將,但是不能讓人隨意欺負。上輩子,自己雖說整天無所事事,但是每天還是偷偷的學了很多東西,很多有用的沒用的,但還是有很多都沒學到。這輩子,盡可能的多學一些,何況,現在這個時代可比上輩子少了很多的。隻是可惜,目前一直都是自己,不知道兄弟們還好麼,還好,早些年,沒拜把子兄弟的時候,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孤單如影隨形,都無所謂了。
正如同當年陳果老師說過的“什麼是孤獨?孤獨是從人群中偷來的享受,她高傲、優美,完全是精神的自由。孤獨,是需要我們有獨處的時間,做到“如我所是”,完全不需要裝扮、做作,不需要戴著帽子抽根煙來裝深沉。孤獨不是故作姿態,孤獨是一種心境。沉默未必是孤獨,孤獨沒有任何形式,那是孤獨者精神上的自我流浪。裝出來的叫浮躁,那是一種虛榮心,是為了招攬目光。”
而我喜歡孤獨,孤獨的存在,真實的自我,隻有這樣的我才是最快樂
從我四歲開始,父親見我經常讀書,在家裏也為我請過幾個先生,但是都陸續的被我趕走了,本來母親還想說什麼的,但是看父親默許了,後來也就沒人再說這件事。而我,不過是隔上幾日從老父的書房裏拿幾本書到自己的小院裏看看罷了,然後過幾天再去換了。雖然陸家的書房很大,但是架不住我看書的速度,十年,幾乎把所有的書都看了,也學了不少,但是我一直隱藏著自己,沒有人知道我真實的水平罷了,但是這樣也才把我前世沒學到的東西學了一小部分而已。
就這樣,隻要陸家不倒,我就繼續這麼混著我的小日子,一副標準的人畜無害的小角色。就這樣一副不知上進的樣子,讓母親很是擔心,也讓其他幾大家族的同輩之人所不齒,但是父親沒說什麼。
其實我感覺這樣很好,我早先就說過,我喜歡做我自己,沒有爭鬥,沒有爾虞我詐。但是這樣不現實,所以我退而求其次。在社會這個大環境之下,如果想要生存,那麼就一定要有所改變,適者生存,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人也是生物圈裏的一員,同樣適用。上輩子,一開始我就是一個憤青,不甘去改變,所以一直無所建樹,後來明白了,必須改變,可是感覺很累,沒有快樂,最後因為一件事想明白了,隻要我內心深處的那一點沒有改變,表麵上我改變再多,我依然是我,那個快樂、自信、樂觀、積極向上的大男孩,那個經常歪著嘴角掛著一絲絲苦笑的我。隻要我內心不變,我再怎麼改變都還是我,這是我當初說的,我也一直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