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座似曾相識的古堡,我疑惑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空曠而輝煌的大廳,猩紅的地毯從我的麵前一直延伸,鋪滿了我視線裏的每個角落,鋪著純白桌布的寬大的桌子就擺放在大廳的中央,一個金發碧眼的年青人坐在長桌的一端,平靜的注視著我,他帶著白色手套的右手優雅的舉著一隻盛滿紅色液體的酒杯,向我微微頜首:“歡迎你!”……
古堡……兄弟……舞會……死亡……
古堡……兄弟……舞會……死亡……
………………
黑衣人和男子站在森林的另一端,那隻小小的旅行隊伍和他們隻有一步隻遙,卻彷佛天涯之隔,他們默默的看著那些旅人們不知疲倦的一遍遍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可就是不肯邁出這最後一步。突然男子的眉皺了起來,旅行者中唯一的男子這次倒下了再也沒有起來,“看來終於要結束了!”男子輕輕的說道,同時回頭對黑衣人吩咐道,“布陣!”
“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已經將針管換過了!”塔尼娜拚命的按住哈得羅斯胸口的針孔,可是那黑色的血液還是沿著她的指縫不斷的滲出來,克拉克斯笑著看著他們:“其實我給你的才是沒有毒的!而你,塔尼娜,太讓我失望了!”“呃!”這時芮貝卡也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克拉克斯轉過頭,原本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芮貝卡緊閉著雙眼,嘴唇上的那點鮮紅也變成了觸目驚心的黑色,“怎麼會這樣?”克拉克斯衝過去,一把抱住芮貝卡,那一抹黑轉眼已經布滿了女孩的全身,“不,這不可能!我的那滴血是沒有毒的,為什麼會這樣!”克拉克斯狂吼著,天地都為之色動,空氣不安的在他周圍盤旋,纏繞,須臾那城堡、那森林、那河流扭曲了一下就都消失了。
就像突然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我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裏既不是森林也不是草原,我正在奇怪,突然喵的一聲慘叫從我的身下傳了出來,接著我的後背一陣刺痛,黑貓舉著爪子,呲著牙掙紮著爬了出來。我顧不上查看後背的傷情,先向夏雪望去,可是,就像黑貓仍然是黑貓一樣,夏雪也還依然是以前的夏雪,恰巧她也向我看了過來,見我一臉的失望,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不好意思!”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靦腆的向我們打著招呼,“我太激動了,把舞台都給破壞了,還請你們原諒。”“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黑貓得理不饒人的跳上他的肩膀,在他耳旁喊道,“還有,演戲就演戲,幹嗎非要讓我一遍遍的殺人當傻瓜呀!”男孩不安的搓著手:“我還是第一次在舞台外麵和人說話,還不太習慣……其實,我隻是配合你們演戲而已,主角和劇本都是你們自己決定的……”“你的意思是我是自己要這麼做的!”黑貓的眼裏露出了凶光,可是男孩卻好像沒有發覺,張嘴就要承認,我見勢連忙上前將黑貓拎了過來,按在懷中,果然,男孩點點頭:“是的,你說的一點沒錯!”與此同時,我的胳膊猛地一痛,又多了幾道傷痕。
夏雪一直沒有說話,我想也許是因為戲裏戲外落差太大了的緣故吧,我不由的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卻一直在凝視著我,見我看了過來,連忙不自然的將目光轉向了別處,“既然這樣,可是為什麼這個劇本對我們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呢!”我連忙問道,以免自己再去引發別的什麼尷尬的事情,“這個?”男孩猶豫了一下,“按理說,隻有完全陌生的人同時進入這個舞台才會發生所有人都不熟悉的劇情,可是你們一起旅行到這裏,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呀……除非……”“除非什麼?”“除非你們的關係不止現在這麼簡單,劇本可能就是按照你們潛意識裏隱藏著的一些你們都不知道或者不願被別人知道的事情發展的?”說著他把目光轉向了黑貓和夏雪,我也跟著看向了她們,“你們是魅,也許這就是你們前生的記憶也說不定!”“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黑貓躲開我的目光,又跳到了夏雪的肩上,“都說我們是魅了,是不是我們的記憶中混和了太多人的過去也說不定呢!”黑貓的回答聽起來沒有什麼不合情理的地方,我也隻能將信將疑了,可是心中終究似乎藏了點什麼,總覺得這出戲和自己和她們有著莫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