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許辭(1 / 2)

宋黎翻翻白眼,“什麽義務?”

她看著許辭,突然想到了什麽,在他麵前攤開白嫩嫩的手心,“手機給我。”

許辭:“怎麽?”

“叫老公是義務,查老公的崗是權利。”宋黎笑眯眯地攤手催促他,“快一點兒,我要查崗。”

許辭捉住那隻手,低頭在手心烙印下一個吻,“好。”

手機在床頭,上次就已經錄了她的指紋,宋黎輕輕鬆鬆地就能打開。

但是她沒有隨便開他手機的習慣,也不會在沒有他同意的情況下去看。

拿到手機的那一刻,沉甸甸的份量就壓在了手心,宋黎有點不安地問他:“會讓我看到傷心的東西嗎?我聽說沒有一個女人能笑著從對象的手機裏出來。”

許辭雖然在中學時就性格冷淡不願意和人多說話,但長了這張臉,走在路上狗都會多看他兩眼。

加上時過境遷,一身孤傲的少年在該應對人情世故的時候,也會偶爾作出讓步。

保不準他們檢察院的保安個個都像老覃那樣熱心,還給他安排過相親說過媒。

想到當時自己也就是讓陳雨繁搭橋,假裝相親勾上的他,宋黎就更氣了。

許辭覺得她這個表情好笑,低頭親了親唇,“我人都是你的。”

“銀行卡還不是。”

“一起上交。”許辭很幹脆,“買內褲的錢都給你。”

想到哪一天她生氣了,連內褲都不給他買,許辭隻能掛空擋去上班,宋黎就忍不住笑,“嘁,光會哄人。我肚子都餓了,快給我去做點吃的。”

早飯還沒吃,就已經被他吃了個遍,許辭自知過分,所以也就很自覺地起身去廚房。

宋黎看他離開後才點開手機屏幕,沒有去看相冊也沒有去社交APP查聊天記錄,隻是去某個軟件上輸入他的身份證,去查這幾年的出行記錄。

這些年許辭去過很多地方。

宋黎從上大學那一年開始看,長長的一串記錄,記載了許辭去過的每一個地方和每一條軌跡。

大一那年很簡單,就是學校和S市的往返記錄,還有一條去榆市的。

但是沒有被記錄到的,是他從A大跑到Z大的路程。

一個月三十一天,一天三次,每一頓飯都是他陪她吃的。

之後的一年沒有再記錄A大的信息,因為他在複讀,但是有三條都是從S市到莫斯科。

看時間,好像還是在備考最緊張的時候。

再往下翻,更多,密密麻麻。

莫斯科這座城市幾乎淹沒了界麵。

他好像也不全是雨天才會過去,隻是在雨天的時候更加風雨無阻,那麽執著地去到她身邊。

在宋黎對明妤說要追他的時候,她就說過:“黎黎,你要想好了,許辭這種人要是追上了,可就甩不掉。”

他清冷的眉眼看似疏離,眼尾卻壓著一股狠勁兒。

宋黎當時隻覺得他隻可遠觀,聽到這句話心裏想的是:笑死,她根本追不上。

很有自知之明,但也堅持不懈。

但表麵玩世不恭的態度讓許辭覺得她很不走心,糾纏了兩年也沒鬆口。

直到那次他在巷子裏伸手抓住了想要跑掉的她,“好。”

親一下,也沒什麽。

隻是親了就要負責。

他向來認真,從來不做出爾反爾的事。

她沒有說分手,分隔九年他也就默認她還是自己的女朋友,不想見他就站在身後,從來沒有一刻忘卻男朋友該有的責任。

永遠不讓她難過。

不讓她在異國他鄉,被雨打濕眼眶。

……

宋黎隻是看了一眼就退出,不想讓許辭進來時發現她在掉眼淚。

起身時腿軟跪在地毯上,撐在床沿把被單一拽,反倒是發現了他昨晚回來時壓在床頭的文件。

——底下的一本冊子。

淺粉色的信箋。

很多張,被他用心地壓成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