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身穿紅裙的樣子的確美得動人,轉身時腰臀微動,裙擺劃出優美的弧度,就連背影都那麽攝人心魄。

在她轉身走向電梯時,許辭就撥開了人群。

宋黎站在電梯內抬頭,看到他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一秒快步地衝了進來,助理和門外的人都麵露驚詫。

記者的快門摁下,黑色西裝和紅裙交疊,男人在電梯門合上的前一秒義無反顧地抱住了裏麵的女人。

“宋黎。”許辭輕聲安撫她,因為跑得太快,心跳聲劇烈得幾乎要從胸口破開。

他害怕自己晚一秒就要讓她麵對這些亂糟糟的人和聲音,但他趕來了,卻還是讓她聽見了那些話。

許辭捂住她的耳朵,顫抖的吻落在額間,“不要聽那些話。”

都是些沒有營養,又髒人耳朵的東西。

宋黎聞到他身上的鬆木香倍感安心,手放在他腰上,輕輕地嗯了聲,“好。”

助理在電梯間鬆了一口氣。

許辭握住她冰涼的手,外套落在後台他沒拿,於是脫下了自己罩在她身上,“一會兒是嶽風來接你。別害怕,隻是例行公事問你一些話,不用緊張,問你什麽就回答什麽,我在外麵等你。多晚都等你,餓了的話回家我給你煮麵條。”

明明要被帶回警局的人是她,許辭卻顯得比她更緊張。

“好。”宋黎笑了笑,“那我想加個煎蛋。不想減肥了,想多吃一點,再胖一點。”

許辭吻她額頭,手一刻也沒鬆,“好。”

嶽風帶人走的時候,許辭也跟著上了車。

張仲勳在門口等他們,宋黎情緒穩定,被女警先帶進了審訊室。

許辭就在外麵候著,張仲勳過來跟他說:“她可沒有那麽快能回去。”

現在的證據對宋黎來說都很不利,不僅僅是那副手套。

現場找到的刀具和屍體上留下的痕跡,都有宋黎的指紋和DNA。

雖然許辭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並且表示那天晚上宋黎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可是張仲勳說:“她去找你的時候是晚上十點,但在九點十五分的時候,甘玕就已經死了。”

許辭氣笑了,“你的意思是說宋黎殺了一個成年男人後還有興致過來和我做愛嗎?”

張仲勳並不是這個意思,“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我們都不能先入為主。隻是客觀分析,現在的情況對她來說很不利。”

他說的是實話。

倘若不是看在許辭的麵子上,又知道許辭在宋黎身邊,張仲勳不可能這麽客客氣氣地“請”宋黎來警局。

今晚她來了這,就斷然不可能馬上就能走。

她什麽東西都沒帶,許辭也清楚帶了也沒用,但是起碼她得穿厚一點。

一條禮服再漂亮也抵不住臘月寒冬的氣溫,警局的條件還這麽差,南方沒有供暖,裝的空調還都是隻能製冷不能製熱的。

許辭在走廊外的長椅上坐下,顯然已平靜地接受,路過的人都能看見他眼神中的堅定和執著。

沉穩如水。

“我知道了,張隊。”許辭禮貌地開口表達感謝,又說,“但我會在這裏等她,直到她出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