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水止的胸口,紫心鈴依然能夠感知到殘留的佛門氣息,而且十分純正,接著遊走奇經八脈,發現水止所有的帶脈都是堵塞的,身體異常虛弱,不過確實沒有什麼大礙,也沒有絲毫魔氣殘留。
望了一眼閉目養神的水止,紫心鈴心中一動,大膽的將自己的元氣下遊到了水止的下丹田去,也就是魔氣溢出的地方,那裏必然有他的秘密。元氣下行的過程中,水止皺了皺眉頭,但依然沒有說話,紫心鈴便不再顧忌地將元氣滲入了進去。
突然間,她的臉色一白,進入丹田的元氣竟被吞噬的一幹二淨,不過她也知道了,水止的下丹田充斥著魔氣,好在那些魔氣被封閉在丹田中不能出來,否則她就危險了。
擦去額頭的冷汗,紫心鈴一揮手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收入了袖中,除了手上的一個玉瓶。從瓶中倒出了兩枚紫色的丹丸,紫心鈴將其中一顆吞下,另一顆則遞給了水止。兩顆丹丸被倒出的一刹那,便清香撲鼻,令人神清氣爽,顯然是有益的丹藥,水止毫不猶豫的服下了,不久兩人的臉上便紅潤了起來,不過水止的精神依然疲憊,繼續閉目養神。
而紫心鈴恢複了一些後,直接開口問道:“剛才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是否與剛才那個什麼李義說的薛嶽龍有關係,才引動了丹田中的魔氣?而你丹府中的魔氣如此雄厚,究竟從何而來?”
若是以前,水止定然不會承認,不過經過方才回憶的衝擊後,他的心態發生了些許變化,猶豫之後,居然點了點頭。水止的這個反映出乎了紫心鈴的預料,她雖然開口問了,但根本就沒有指望水止會回答什麼。不過,既然好不容易水止願意回答了,她自然繼續追問:“那此人與你丹田中的魔氣是否也有關。”
水止想了一下,搖搖頭表示不是,依舊沒有開口。
見水止不是點頭便是搖頭,如同擠藥膏似得,讓紫心鈴心中憋得難受,但是卻不敢對他吼。難得水止心神不穩,開始透露些許秘密,她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提問,尤其她好奇,為何四十多年期的薛嶽龍居然與二十年後出生的謝慕悠有關聯。然而此時,他們身旁突然走來一人,不得不讓她閉口直視,因為那人毫不顧忌的將自己結丹修為的氣息釋放了出來。
那人看上去三十來歲,一身白衫,五官方正,一臉白淨,麵帶笑意,雖然水止依舊閉目養神,但那人見紫心鈴已經將目光轉向自己,便開口道:“這位小友,在下不孤方樊修,乃是此城不孤方家的族老之一,今日不知前輩與小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小友通報你的師尊,便說不孤方家誠摯邀請兩位前去作客。”
原來方才水止引發魔障,生出的負麵情緒,使得心念不穩,竟引得魔緣震動,魔氣瀉出,欲將水止同化,好在最後引發了三世玄僧苦無最後寂滅於山中的記憶,引動了佛性,掙脫了魔障,同時天星所留的第三根聚念神釘終於發威,將魔緣製住。
而恰巧不孤方世家知三大宗門追蹤五屍,可能用不了多久便會到此,故而幾日前便開始監察天醒城內外,以免發生意外,無法應對。而水止瀉出的魔氣如此濃密,好似碎丹化嬰的修士,一下子便引來了不孤方家的注意。更巧的是,來者是不孤方樊修,此人乃是謹小慎微之人,見紫心鈴氣息鬆散,不像是方才散發魔氣之人,反而是水止身上毫無修為的樣子,讓他覺得看不透,故而出言試探。
紫心鈴聽聞此人是不孤方家之人,表情一鬆,帶著輕視的目光道:“原來是不孤方家的人,我師尊說了,我倆隻是偶然路過此地,我師尊貪酒,故而來此品上一品,無意久留,你走吧。”想不到紫心鈴一口承認了不孤方樊修試探的話頭,讓水止心中好不尷尬,卻不知她在打什麼主意。但話已出口,水止隻能配合她,閉口不言,看她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