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魂血煉將,血將軍之悔(1 / 2)

回憶起這段前世,水止雙眼變得通紅,如同魔障了般,渾身不能動彈,然而此刻他坐在紫心鈴的右邊,轉身麵對茅草棚,紫心鈴看不到他的異樣,隻當是他在看小二給流民分發食物。

這時,李掌櫃已經送走了那對兄妹,回到了桌前,準備繼續為水止與紫心鈴斟酒。

紫心鈴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掌櫃道:“喂,你方才說這天醒城也要遭難是怎麼回事,這裏不是有不孤方世家庇護著嗎,哪個膽子這麼大。”

而掌櫃卻歎道:“難道小姐不知嗎?二十多年前,不孤方世家因為修行山門與世家之間的爭鬥而已經沒落了。”

“你是說二十多年前,那次山門與世家的大戰嗎?”

“是啊,兩百年前天下大亂,修行者下山傳道平定天下而誕生了山門與世家,如今天下太平,他們卻矛盾不斷,好在那些隱世的宗門終於出手了,使得兩方勢力歸附,不過挑起矛盾的不孤方家與邙山派卻從此不振。”

“哼,這不過是宗門的把戲罷了,不過是想吞並山門與世家而已,可這與你說的大難有什麼關係。”紫心鈴撇嘴道。

“誒,可不能這麼多,若是山門和世家真的打起來,苦的還是我們凡人。”

說話間,李掌櫃已經將十六杯酒倒滿,見水止一直看著茅草棚沒有回頭,他也不急著勸酒,向紫心鈴問了聲同意後,便坐道了水止對麵,開口道:“如今不孤方家既然沒落了,那便無法在這劫難中護住天醒城了。

因為這劫難有陰煞派、煞域以及屍鬼宗三方勢力牽涉其中,那災禍如今一路南行,據說沿途不少都城已經被這三大勢力波及,幾日前我們東家便派人傳信,說災禍離天醒城已經不到千裏,要我們速離,因而這兩天我們正在準備,將能贈舍的錢財都施舍出去。這夢回酒中仙在下原本打算是送與老主顧的,若不是兩位恰巧而來,怕是喝不到了。”

“聽你這樣說,似乎所指的災禍其實是指那三大修行宗派咯,陰煞宗在青龍國乃國教之一,而煞域乃劍門一支,不容小覷,但不知這屍鬼宗是何來曆,能與這兩宗相鬥。還有聽你之言,似乎是這三宗正在尋找什麼東西或人,不知是何物。”

“這屍鬼宗乃是北方玄武國國境內的宗門,故在下才說著劫難怕是難避了,說不定兩國將會開戰。至於三股勢力所覷之物,在下倒是聽聞,但我等俗人,卻是不知其玄妙,隻知道他們所尋之物,乃是五具女屍。”掌櫃答道。

“五具女屍?”紫心鈴聞言表情古怪,難道說著五具女屍有什麼特別之處?

“正是,五具女屍。”李掌櫃重複一遍後,繼續說道:“而且這五具女屍來曆有些古怪。”

“你且說說,這五具女屍怎麼個古怪法。”紫心鈴追問道,暗想這掌櫃倒是和下山後見到的那個說書的一樣,講起故事來吊人胃口,上次要不是師姐拉著自己走,她還真想教訓一下那個說書的,不過這掌櫃的剛請他們喝酒,她道不好這麼做。

能當上酒善齋的掌櫃,李義自然是口才不錯,不過他不是說書的,自然也不會說什麼請聽下回分解,見蒙麵少女兩眼有神的盯著自己,他有些吃不消,口中急道:“此事的緣由卻要從六十多年前說起了,不知小姐是否聽說過血將軍或者是戰血山這兩個名字。”

從小便在山上修行,若說是修行上的事情,紫心鈴定然知曉一二,然而人稱血將軍的薛嶽龍乃是一名已故的將軍,紫心鈴豈會知曉,於是便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你這人真是的,怎麼又突然扯到四十年前的事,快說是怎麼回事。”

看到蒙麵少女嗔怒的樣子,李掌櫃暗自好笑,誰都沒有注意到,水止在聽到薛嶽龍這個名字的時候,渾身抖了一下。

“說到這薛嶽龍乃是已故開國國主慶元皇最恨之人,也是他最佩服的敵將,否者也不會將薛嶽龍戰死的山賜名戰血山了。六十多年期,慶元皇起兵滄州城,不久四處響應,尤其是臨洲謝家傾以巨資,也是因此,這謝家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而其帳下可謂是猛將雲集,所向睥睨。然而不料,一直打到如今的北國邊境,居然敗走林躍城,隻因一人,便是這薛嶽龍.”

薛嶽龍是何人,世上除了水止之外,恐怕也隻有其師尊知道薛嶽龍便是水止的六世為人,事有湊巧,幼妹護兄引發了水止五世的恐懼之情;而薛嶽龍的名字卻又引發了水止六世的悔恨之情。兩種負麵的記憶接種而至,讓水止僅剩的意識苦不堪言,同時腹中不知為何一陣絞痛。

世人皆知薛嶽龍原本不過是山野草民一個,卻因戰火燒至,而投軍林躍城,然而世人卻少有知道在投軍之後,他也不過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卒,甚至在一次偵查任務中差點死去,養傷一年之後才回到軍營,而更少人知道,他那消失的一年並不是在養傷,而是遇到了修行者。

那年,薛嶽龍還不叫薛嶽龍,叫做薛山,他的小隊接到命令,說林躍城北的山脈中有古怪,城主派他們去偵查,結果他們入山之後遇到各種魔障與野獸襲擊,隻有薛山一人活了下來,救他之人便是他後來稱之為師父的人。而他們小隊其實是闖入了此名修士部下的法陣中,才慘遭橫禍,對此薛山到是毫無怨言,因為他知道自己誤入修行者的地方,不殺他便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