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水止表情凝重,開口道:“我們還是立刻上路吧,那東西十分陰邪,不是什麼善物,你方才出手,隻怕那東西已經對你我惦記上了。”
紫心鈴收起了手中紅蓮,點頭同意道:“也好,那東西我從未見過,也不曾聽聞,還是小心為妙,我們走吧。”
就在這時,在紫心鈴的右側突然紅光一閃,一個黑影撲來。好在紫心鈴並未放鬆警惕,左手的腐煞雷隨即打出,低喝一聲:“走。”便背起了水止,頭也不回,躍身而起,飛步離開了,也不管腐煞雷是否打中了那畜生。但她知道那東西沒有死,因為在他們身後依舊傳來這一陣陣淒厲的鬼叫聲,隻是那聲音越來越遠,似乎並未跟過來。
飛馳了約半個時辰,紫心鈴終於停了下來,然後閉眼聆聽周圍的動靜,確認那東西沒有在附近,才將水止放下,而水止下來後,第一件是便是跑到路邊幹嘔,方才的疾行讓他五髒有些移位,若不是這幾****都是服用渡餓丹,此刻的畫麵定然“好看”萬分。
“你沒事吧。”紫心鈴擔心的問道。
水止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無礙,但頭卻沒有抬起來,似乎要把內髒吐出來才甘心。這讓紫心鈴有些擔心,掌心伸到水止背後,運氣一探,果不其然,其內髒確實移位,受傷不輕,隻怪自己方才用了全力,忘記了他身體孱弱,然而自己修行正處於凝煞的階段,無法調動真元為其療傷。好在她又想起手中的葫蘆,裏麵裝著的也算是不可多得的靈藥,便馬上托起水止的下巴,撥開葫蘆的帽子道:“張嘴”,隨後將蜂蜜罐進了他嘴中。
蜂蜜濃稠,不像清水那樣一湧而入,水止隻覺得一團粘稠的液體緩慢的流入口中,甘甜而清香,隨即在口中化開,變成一團團靈動的氣流湧入咽喉,進入髒腑,滋養身體,先前的惡心之感迅速的消失。烤肉時,水止隻覺得此蜜氣味沁心,但外麵隻不過比普通蜂蜜透亮一些,想不到入口之後竟是如此神奇。
“好了,現在我用暗勁為你髒腑正位,你要忍著點。”原來不知不覺中,水止便將一葫蜂蜜飲幹了,而自己渾然不知。為了使水止的髒腑正位,紫心鈴讓其平躺在路邊的草叢上,雙手亮起淡淡的青輝,好似兩顆月亮,接著那雙輕柔細膩的素手便按在了他的胸膛上,盡管隔著衣服,水止依然能感受到那柔軟的雙手在自己胸口滑動,自己的五髒六腑也隨之正位,過程沒有任何不適。隻不過這療傷的方法卻是過於曖昧,讓水止臉上微紅,好在現在是夜間,路上並無行人,否則若在野外見到一男子躺在地上,而一身材玲瓏的女子卻在其身上亂摸,旁人不知該如何想象了。
仰麵朝天,水止的目光不由落在紫心鈴的臉上,方才她並沒有時間將麵紗帶上,那張上白下紅的陰陽臉近距離的展現在水止麵前,明月之下,水止細細的觀察在,發現那張臉除了半紅之外,根本毫無瑕疵,而上半張臉溫婉如玉,在月輝下似乎與月亮相互輝映,煞是好看,而紅色的半邊鮮紅如火,也沒有乍看下那樣可怕,暗想她若是沒有那些紅印,臉該有多美。
就在水止想的出神時,紫心鈴抬手擦了一下額間的汗絲道:“好了,你應該沒事了。”卻見水止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臉,嗔怒道:“看什麼。”而後有笑著問:“我的臉很好看嗎?”
“嗯~啊,不,不是。”水止回過神,沒有多想,回答道。
“什麼,你是說我醜咯。”紫心鈴橫眉道。
“沒,沒有,不醜不醜。”水止心道不好,連忙改口道。
“哦~那便是美咯。”紫心鈴見水止反應好玩,開始戲弄起來。
誰知水止愣了一下神,歎氣道:“是啊,你本應該很漂亮的。”
水止的讚美讓其心中一暗,雖然她平日中並不在乎別人看見和評論自己的真容,然而每當她對鏡之時也總是暗自傷心,須知如今修行之人吐納天地元氣有所成後,必然會彌補先天之不足,隻要不是兼修古怪的法門,一般外貌和精氣神都會越來越好,然而她卻不同,從小便是如此,即便是仙草靈藥也不能改變,也不知這副陰陽臉何時才能去除。
“你方才喝了蜂蜜,現在元氣已經恢複了,我們繼續趕路吧,那東西應該並不多可怕,想來不會到天醒城去的。”紫心鈴黯然道。
見其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水止暗罵自己,為何要觸及這件事,但又不知該如何安慰,隻能順著她的話道:“也好。”便取出地圖,借著紫心鈴遞來的紅蓮散發的紅光辨認了一下地圖,開口道:“我估計此地離天醒城約不足十裏,隻要我們沿著這條路,便能到達了。不如我們邊走邊聊,這樣日出之時,差不多可以到達。”
戴上了麵紗,紫心鈴不悅的心情似乎被驅散了,恢複了平時的語氣,同意道:“好啊,那我們聊什麼呢。”
月光灑下,將一對夜間同行的男女其身影拉的很長,少女又開始講起了她在山中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這次男子卻完全沒有睡意,時不時的插上兩句,少女卻發現他對修行之事認識十分淺薄,不時嘲笑他兩句。
聊到了修行上的事,少女突然開口問道:“對了,聽你所形容你師尊收你入門的情形,你師尊難道也是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