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澄澈並不是說心靈不染雜念而是指所謂天生聖人之類的心無雜念,而是擅長清理雜念。就好像有個神秀和尚曾經說的:身如菩提樹,心若明鏡台。長須勤拂拭,莫使染塵埃。這才是真正地修心之道。
這時候楚道端著一個大盆出來了。盆子裏裝的是,,,,
“又是紅繞牛肉,就不知道來點新意”於澤道。
“人還是戀舊點好”楚道將盆子放到桌上抄起於澤放在邊上的大餅就著牛肉就吃了起來。
“哎哎哎,我還沒同意呢。”於澤護著大餅說道:“那麼大一盆你也不嫌多,一起吃吧。”說完也抄起一張大餅加入了消滅牛肉的行列裏。
蘇夕月輕笑著拿起一杯毛尖慢慢的小嘬著看著兩個大男人像小孩一樣掙來搶去,一時間三個人都忘了他們在那裏,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
滿天星光下三人坐在早都長的粗大無比的桃樹的一枝橫枝上,看著天上的星星。
“我覺得這樣特傻特文藝範”於澤道。
“挺好的,挺有感覺的”蘇夕月很享受現在的時光,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在浪漫星空下一起靜坐本身就是件幸福的事情。
“七星原來還有著一種運行軌跡”楚道看著星空說道。蘇夕月忘了楚道本身就是個經常焚琴煮鶴大煞風景的人。
“大哥,你為什麼那麼愛吃紅燒牛肉?”於澤很是好奇。
“這裏麵有一段故事”蘇夕月肯定道。
“都過去了”楚道淡然說道,但是眼底依然掠過一絲憂傷。
“既然過去了說說也無妨吧。”於澤說。
“說說就說說”楚道眼睛開始迷離起來:“我在現實裏就是一個即將畢業大學生,混吃等死的那種。沒什麼特長,要說唯一有什麼不一樣的就是我的心裏好像永遠不著急。家裏家境一般,每一周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周六我媽給我做紅燒牛肉的時候。那時候也沒什麼大目標就想找個一般的工作給父母養老。”楚道笑著說道。
“後來呢?”於澤問道。蘇夕月明顯看到楚道的心中彌漫起了哀傷的灰氣。
“後來,,,”楚道神色黯淡了“後來他們兩個人出車禍死了,死在了為我買牛肉的路上。”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撞死他們的是當地房地產巨商的兒子,人家手眼通天,不但沒有負法律責任甚至連一毛錢都沒有賠給我們。我還被人綁走警告,甚至驅逐出我們那片城市,原因竟然是我的父母撞壞了那個二世祖最好的一輛車,他一看到我就想殺掉我來泄憤,他們的老板是為了保護我才讓我離開我出生的地方,哈哈哈哈,好善良的人呀!”楚道兩眼慢慢充血變紅神情慢慢冷酷起來:“我背井離鄉後才從網上了解到那個二世祖要進政界發展,我的存在就是他的人生汙點,我的命都是人家看不起要,像無視掉一隻螞蟻那樣。”
楚道慢慢坐直了身體:“我進入工地做最苦最重的活,打熬著身體。等到一切的風波平靜下來之後,我回到了那座城市。我用了半年的時間摸清了他們家的防衛係統,等我覺得一切時機都成熟的時候,我動手了,他們一家七口人我一個都沒放過。我讓他們死在了除夕團圓夜也算是讓他們一家團聚了。”冰冷到極點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殺意將樹上的樹葉都震得翩然落下。
“我撥通了警察的電話,然後把他們家的瓦斯引爆了。等我再次醒來我就來到了這個地方。”楚道話說完就安靜下來。
“一切都過去了。”蘇夕月溫柔的看著楚道。
“我知道”楚道的陰霾隻是一閃即逝“過去很久了,好像已經成了上輩子的事了。”
“你怎麼不複活他們?在這裏可以複活的。”於澤問道。
“複活的還是他們嗎?複製品而已。況且這個見鬼的世界自己都不知道明天的太陽是什麼顏色的,,,哪有功夫考慮其他東西。”這最後一句話是看著蘇夕月說的。
蘇夕月隻是笑而不語。
“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星光下狐女的臉龐更是有著一種神聖的美感。楚道不由得看癡了了一秒,隨即臉一紅抬頭看起了星星。
三人都不再言語了,明天就要大戰了,他們在享受大戰前的難得的安逸。
星光璀璨,樹上的人兒心裏都是在想著星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