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雖然已經淩晨一點,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隻是一天的開始。
嗯,某些人,和某些生物。
蘇夏抬起頭看了看依舊在舞池裏發瘋的蘇若雲和柳詩瑤,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自己真的不適合這個地方啊。蘇夏縮了縮身子,把身體更好的埋在沙發裏,似乎這樣可以更好的隔離開咆哮的音樂,低下頭繼續玩著手機。
……
溪風靠著吧台端起剛點的威士忌,神經質地輕搖著酒杯,透過酒杯中搖晃的液體,悄無聲息地打量著整個酒吧裏的人。
忽然一雙手從後麵摟住了溪風的脖子。
溪風也不用回頭就能猜到是誰,低頭輕吻了一下摟住自己的手臂,癢的依月頓時鬆了手:“今天你怎麼來晚了?”
依月看著轉過頭身來的男人,摸著手臂上剛剛被他吻過的地方,臉上一絲紅暈一閃而過,佯裝惱怒的瞪了溪風一眼:“要你管?”低頭整理起自己的調酒用具。
溪風聳了聳肩也不追問,仰頭喝盡杯中的殘酒,順手點燃一支1916,歪著頭看了看依月:“給我一杯aroundtheworld吧。”
依月翻了翻白眼,還是依言開始調酒。
溪風看著眼前這位賭著氣調酒的美女,忽然輕笑了一聲:“帶著情緒調的酒味道可不好哦。”
依月用鼻子哼了一句算是對溪風那句話的回答。
別夢依依到謝家,小廊回合曲闌斜。?多情隻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
蘇遠寧走進酒吧就遠遠地向著溪風和依月揮手,溪風抬頭撇了一眼,卻是拿起依月剛剛調好的環遊世界,低下頭慢慢悠悠的品著,假裝沒看到他。
蘇遠寧尷尬的放下了手,等到走近了一拳打在溪風身上:“我說,你不氣人會死嗎?”
“怎麼今天你也遲到了?”溪風抿了一口環遊世界,卻是答非所問。
蘇遠寧注意到了那個也字:“依月也遲到了?”
依月斜眼看了蘇遠寧一眼卻沒有開腔。
蘇遠寧忽然想到了什麼,拉著溪風走出了足夠的距離,確保依月聽不到後,悄聲問溪風:“你和依月之間怎麼辦?”
溪風下意識地拿出一根1916向蘇遠寧示意了一下:“我不知道。”
蘇遠寧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要,瞪著眼睛看著溪風:“難道你想吃幹抹淨不認賬?”
“滾!”溪風點燃香煙,“再說吧。你拉我過來有什麼事?”
看溪風擺明了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蘇遠寧也不再糾纏,瞬間換上了一副苦逼的表情:“我妹妹和我堂妹還有她們朋友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瘋一定要來酒吧玩。這地方魚龍混雜的,什麼人都有,我老媽下死令如果她們掉了一根頭發唯我是問。”
“所以?你想把擔子交給我?”溪風一副鄙夷的樣子看著蘇遠寧。
雖然被溪風一句話就揭穿了自己的想法,但蘇遠寧依舊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知我者,莫若溪風也!”
“沒空!”溪風毫不猶豫地拒絕。蘇遠寧看樣子就是被溪風拒絕慣了,一點特殊反應都沒有:“那可是三位八分以上的美女啊,你居然就這樣拒絕?”
溪風朝依月地方向望了一眼,搖了搖頭道:“謝謝了你,別跟我說三個,我連一個都搞不定。”
蘇遠寧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接著溪風的話說道:“那好吧,那我自己去好了,不過……這些天那些東西太不安分,萬一遇到了那些東西……”
溪風眯著眼睛看了蘇遠寧一眼,讓蘇遠寧莫名的心頭一緊:“這才是你的本來目的吧。”
被揭穿的太直接了,就算是蘇遠寧的厚臉皮也挺不住:“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你知道我們和那些東西之間的協議的,隻要不出格,我們不能管。”
蘇遠寧認真的看著溪風:“所以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