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流逝,轉眼一個月已經過去……
燕憚霍然站起“什麼?此消息可屬實?”
燕翔心裏也希望這事是假的,可惜他深知那隻是自欺欺人“這麼大的事,應該沒假,我已經派人前去查探了,快馬加急估計五天後就回來了。”
燕若雪最近心裏直犯嘀咕:這幾天爹娘時不時的來噓寒問暖,總覺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府上也是很奇怪,以前偶爾能看到下人聚在一起聊天打趣,現在一下感覺太平靜了,太反常;而且大哥最近總是來去匆匆,每次問他也是支支吾吾。
不行,必須弄清楚怎麼回事,去問我哥?他那一條筋的性子,肯定問不出個子醜演卯來,還是問爹娘去;燕若雪打定主意,便領著飛揚來到二老住處。
“爹、娘,我哥最近忙什麼呢,店鋪沒出什麼問題吧?”燕若雪旁敲側擊地問道。
“店鋪能有什麼事,你就別操那份心了。”
“爹、娘,我最近心裏老是不踏實,揚揚也想回家了,我們明日就回邑州,下次再來看你們。”
“不可!”兩位老人家居然異口同聲。
“我的乖外孫還沒抱夠呢,反正又沒什麼急事,多住些日子好了;你說好不好呀?揚揚!”燕憚滿臉堆著笑。
“都沒有小夥伴陪我玩。”飛揚嘟著小嘴,提出自己的意見。
“額——那外公陪你玩。”
“我要玩外公的大胡子。”飛揚用小手使勁地扯著燕憚的胡須。
“喔喲,謔謔…外公的胡子要掉咯。”燕憚抱著飛揚,痛並快樂著去了外麵。
“娘,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燕若雪坐到黎晨的邊上,依偎著老人。
“雪兒呀,不是我們有意要瞞你,而且也瞞不住,出了府,外麵滿大街都在談論;我們是擔心你撐不住,才拖著沒敢告訴你。”黎晨拉過燕若雪的手,覺得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是不是瀟家出了什麼變故?不行,我要回邑州看看。”燕若雪粉拳緊握、臉色蒼白。
“雪兒你先冷靜,沒了,全都沒了!”
“啊?”燕若雪跌坐下來,眼圈發紅,淚水已然奪眶而出“娘,瀟家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了嗎?居然被滅門了?”
“並不是那樣,不止是瀟家,整個邑州城都沒了,全城沒有一人活著出來的;邑州城地界方圓數十裏全都變成了深淵,前些天你哥派人去查探,昨晚剛回來;雪兒,這是天災,你可要看開些呀!”
此時燕若雪早已泣不成聲了……
“唉——我兒怎麼這麼命苦呢?”黎晨說著也是老淚婆娑。
“娘,嗚…”燕若雪抽泣得幾乎難以言語“老天如此不開眼,早知不如一家死在一起,地下也好有個團圓,嗚嗚…”
“雪兒,莫說氣話,我和你爹這些天都已商議好了,明日我們一同去邑州地界看看,憑悼一下故人;你可不能胡思亂想,揚揚才五歲還指著你照顧呢,他可是瀟家僅存的獨苗啊。”黎晨是左規勸右開導,好不容易才把燕若雪的情緒穩定下來。
翌日,幾輛馬車從燕府起程,向邑州方向進發,走走停停用了十來天才到邑州地界,路上形形色色的行人也漸漸開始多了起來。
燕家一行人抵達此地,看到如此巨大的深淵,好似擇人而噬的惡魔張開了巨口;燕若雪看著眼前的景象,最後一絲僥幸的希望也隨之破滅;她多想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夢,一場可怕的噩夢,深淵中……似乎瀟義正笑著向自己招手。
“娘親,這是哪呀,娘親你為什麼哭了呀?揚揚害怕。”飛揚的聲音把燕若雪拉回了現實。
“揚揚乖,娘親讓風沙迷了眼睛。”燕若雪哽咽地回應道。
“娘親讓揚揚幫你吹吹就不難受了。”飛揚嘟著小嘴,為燕若雪輕輕吹了兩下眼睛“娘親是不是不難受了?”
“嗯…”燕若雪把飛揚緊緊抱著,為了不哭出聲來,肩膀因抽泣而上下顫動;邊上燕家一行人都很受觸動,黎晨已經跟著摸眼淚了。
等燕若雪的心緒稍稍平複一些後,燕翔組織人手憑悼了一下,給故人燒些紙錢啥的,也就走走形式,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本來想靠近些的,可是黑甲禁衛軍守備著不讓人接近;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靠近深淵處相當邪異,普通的小動物靠近後,都會變得凶殘嗜殺。
此處天塹雖然狀觀、神秘,可都被皇家的軍隊把守著,很多趕來圍觀的也算開了眼界,回去茶餘飯後又多了些可供吹噓的談資,周圍陸續的開始有人離開。
燕若雪他們一行隻是為了憑悼而來,看上一看也就離開了這傷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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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幽暗的地底深處,一團黑煙在不斷地跳動著變幻形狀,這團黑煙身下是一個黝黑的小祭壇;這團黑煙正是令眾魔聞風喪膽的暗夜魔君,不知多少魔將魔尊死於其手下,即便是魔君死在他手下的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