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抽搐了一下,我連忙低下頭處理他的傷口.這傷口很深,但根據我的醫學知識可以判斷並沒有傷到內髒.還好剛才我的力量不大,隻有表麵裂開,如果牽扯到更深的傷口的話,恐怕哥哥又要躺一陣子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有點生氣了,怎麼連受傷都不告訴我啊!
見我真的生氣了,哥哥笑著安慰我說:"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的技術,還是不相信我的身體啊?我真的沒事兒,就是單獨做任務,沒有你在身邊有點不習慣,受了點小傷而已.和訓練時受的傷相比,這根本不算什麼啊!看你研究得那麼廢寢忘食,我怎麼能因為這點兒傷打擾你呢?"
"那你也應該告訴我!"我依舊不依不饒.看著我倔強的樣子,哥哥居然笑了起來,隨即伸手將我拉進了懷裏,溫柔地說:"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我怕我的掙紮會碰到他的傷口,便任由他這樣曖昧地抱著.
他見我不說話,便把下巴頂著我的頭,緩緩地說道:"韻兒,也許你不相信,嗬嗬,就連我自己剛開始也不敢相信.但,就這樣發生了,我愛上了你,不是兄妹之間的愛,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來愛你這個女人."
剛才我就一直擔心的話,終於被他說出來了.我不知道怎樣接下文,隻好沉默不語.他見我的反應,淡淡一笑,加重了手臂的力度
"你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等."之後,我們就這樣沉默地坐在那裏,夕陽慢慢滑下,我們倆身上映出光暈,一切平和得剛好,可是我的心裏卻亂得不可開交.
吃過晚飯後,哥哥很早就睡下了,傷口裂開讓他很疲憊.見他睡下,我輕聲地走出他的臥室.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一個月後......
我走在北緯23度的一片樹林裏.身後背的是我那個超大型的登山包,裏麵裝著我的一些衣服和零食.左手邊放著一個超大型的行李箱.這個行李箱可是來頭不小,聽養父說,他是由最先進的什麼什麼材料製成,至於是什麼材料,因為不是我的領域範圍,我也就沒仔細聽.特點是既堅固又比較輕.開箱密碼是指紋,密碼,眼睛三保險.裏麵分為上下兩層,上麵一層裝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下麵一層則裝著筆記本電腦等現代工具,槍支等武器和攀岩等危險運動用的繩索之類的小雜物.兩層之間的夾板當然是設有機關的,除我之外的人碰,除非運氣特別好,要不然一定會被傷到.
已經走一個月了,不知道家裏麵怎麼樣了.那晚,見哥哥睡著後,我便回房寫了一封給他的信.我覺得我們都需要靜一靜,需要一些時間想想.讓我自己想想,除了親情之外,我對他是不是也還有其他的感情;也讓他自己想想,他對我是否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已經超越了兄妹之情.於是我便借去外麵搜集與穿越有關的資料為由,和養父請了假,暫時離開了家.但是每天我都需要向養父彙報一天的行蹤和成果.
現在一個月都已經過去了,卻一點進展都沒有,不管是任務還是自己的心."繼續往前走吧."我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拉起行李箱向樹林深處走去.總是聽說北緯23度有離奇消失事件發生,也許這些與穿越有關,於是我便想按照北緯23度這條緯線走一圈,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發現.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以周圍的景物為參照物,自己越來越低,而低頭看腳下的路卻沒有什麼異常.就在我提起十二分精神,滿心警惕時,周圍突然變黑,剛才的鳥語花香瞬時間被淹沒,仿佛不曾存在一般.感覺身體越來越重,呼吸被極度壓迫直到窒息.腳下似乎已沒有支撐我的土地,我的安全感頓時間被這種全身不受自己支配的感覺吞噬掉,屍骨無存.又是刹那間,全世界一片羽白,身上的重力感消失,全身開始飄飄然,雖然眼前沒有任何參照物,可是卻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在以驚人的速度運動.大腦很眩暈,好像被棉花塞滿一樣.窒息的感覺還是充斥著我,終於堅持不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