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酒氣被外麵的晚風衝淡不少,那兩個人已經坐上車揚長而去。

站在一旁的盛明淮冷不丁地問:“什麽表情?”

“在祈禱宋黎明天能下得了床。”

上次宋黎約她一起看小黃片,被許辭知道,第二天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回頭對上他諱莫如深的眼神,明妤心裏咯噔一下,剛要逃。

盛明淮就捏住她後脖頸,她像隻小雞崽似的縮在他懷裏,伸手擋住臉,露出黑溜溜的眼珠。

“哥哥,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不好吧。”旁邊車來人往。

沒想到平時調戲人最來勁的她也有今天。

盛明淮本想叫她注意剛才從那輛超速開過去的外賣車,見她這樣,也起了點壞心思。

唇片貼合,舌尖沿著唇縫小心試探,滑開隻攪了兩下就退出去。

“嚐嚐你喝了多少酒。”

明妤問:“嚐出來了嗎。”

她口中酒味不濃,淺淡的麥芽香很甜,“兩三杯。”

真是神了啊。

使壞的勁兒過去,盛明淮又背起了偶像包袱。明妤環住他的腰,他不讓,她反手抱得更緊,整個人都貼他身上,甚至還要索吻。

他怕了,伸手打車,“回家還是學校?”

明天沒課,過兩天才周一。

大一課多,基本上排到周六早上還有課,過了軍訓結束後的這幾天,想休息還得再等一周。

車剛停到身邊,明妤和他商量,“盛明淮,你意圖不可以這麽明顯。我們以後每兩天做一次,一次隻做四十分鍾就可以了,縱欲對身體不好。現在還看不出來,但過幾天你就會發現自己瘦了。”

這個話題在外麵不適合展開,盛明淮先把人推上車,想回去再作解釋。

明妤卻又扭頭,“要不然我今晚回去再給你來一發?凡事都好商量嘛。”

在酒吧外打車的男女司機估計也見多了。

要麽女的喝醉,要麽男的喝醉,要麽全都有點醉。

身上的酒精刺激情欲,還沒地方就開始在車上激吻的大有人在,但這樣的對話,很少。

司機一臉欲言又止,看到後麵坐著的還像是倆高中生,勸人迷途知返的正義感瞬間爆棚,“小朋友,最近掃黃大隊抓得緊,叔叔送你們各回各家?別影響了高考。”

“……”

“……”

明妤愣了兩秒,沒忍住笑,盛明淮臉黑如鍋底,拿過幾次演講比賽一等獎的他此時都百口難辯,隻能瞪她一眼。

最後報了A大地址給司機。

明妤伸手指頭撓他大腿,歪著腦袋看他,眼眸亮晶晶的,像在詢問可不可以。

盛明淮全程沒說話,薄唇抿得很緊,但他怕癢,隻能反手握住她作亂的手,扣在掌心反撓。

很奇怪的感覺。

狹窄的車廂內,還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司機見他們是大學生,也不擺“讀書是唯一的出路”、“努力拚搏才有出路”、“一分幹倒一百人”這種勸人奮戰高考的話術了,隻覺現在的大學生真是野。

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想起大學生裸貸賣身的新聞,他又用迂回話術勸人回頭是岸。

他們也不聽司機的,就在後座一來一回地用指尖撓著對方的手心。

他力氣大,掌心寬,能包住她整隻手,但她手很小,又軟,軟綿綿的像羽毛,勾得他喉嚨都在癢。

在司機看不到的角落,盛明淮突然翻身把人壓在座椅上,手扶住她的脖頸摩挲。

一個綿長的深吻過後,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問:“要回去嗎?現在改地址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