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斂在心裏翻白眼說廢話,我又不是傻子。
“怎麽?剛才摸我誇我好看,現在倒退縮了?原來你隻敢嘴上說說而已啊。”
女人麵不改色,但也沒吭聲。
畢竟誰會挑釁地讓人對自己做這種事呢?除非有特殊癖好,要麽就是有鬼。
溫斂知道她有所警覺,所以低頭,對她示意了一下自己染滿鮮血的,動彈不得的身體。
“你在怕什麽?怕我一個虛弱的Alpha會對你做什麽嗎?”
你該不會這麽孬種吧?
他尾音上挑的語氣好像在這麽說著。
所以,路岐伸出了手,掐住他的脖子。
不愧是權貴之後,就算是Alpha,脖頸的觸感好像也和尋常Alpha不一樣,像一件奢貴的藝術品。
她力度不小,溫斂沒來得及詫異,後腦撞上身後的牆,五髒六腑都痛得扭曲在一起,喉結因此在她掌心裏輕輕顫抖。
“……你就不能輕點?”他勉強擠出聲音,“是想睡我,還是想殺了我?”
“抱歉,一不小心,沒忍住。”
她說得沒忍住是為什麽沒忍住,溫斂懶得去細究了。身體在失血,留給他的時間有限,他催促道。
“要睡趕緊睡,快點。”
路岐看了眼他高高在上的神情,照做了。
青年的身體跟他的脖頸一樣,呈現出線條良好而上品的視覺效果,越看越覺得不像個Alpha。
“您真漂亮啊。”
路岐的表情就像在鑒賞一件無關欲望的藝術品,可她的口吻又讓人有些不快。
溫斂哼笑了聲,懶得陪她進行一些沒有必要的對話。
這女人看著有股傻氣,動作和措辭,卻全然不是表麵上的那樣。
起碼,她此刻就肆無忌憚、毫無畏懼地就把手放在了溫斂全是血的胸膛上。
溫斂原本還怕她隻敢嘴上逞能,身體上不敢做,那自己還怎麽讓她救他,怎麽從她身上套到這個空間的情報?
“動啊。”他盯著她,聲音戲謔,“怎麽了?不敢?你這麽孬?”
路岐道:“不,我隻是覺得,您說話可真好聽啊。”
她忽然放下手,往前傾了傾身體。
於是,二人的距離一下子變得很近,近到溫斂沒力氣避開,路岐微熱的鼻息就灑在他耳廓上。
“您能不能再罵一次?就說,‘我是孬種’。”她笑眼彎彎道,“我都快爽死了。”
路岐落在旁邊的手再次伸上來,扼住他的脖子。
她貼在他臉側低聲細語,就像一個在舞會上對他一見傾心的Alpha溫柔有禮地表達關切。
“不過,您記得悠著點,千萬別做到一半就死了。”
“死?”溫斂抬起眉梢,宛如一個掌握全局的上位者般看向她,“要讓我死,你隻怕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