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郊外歸來的少年徑直走向一間名為青宿的旅店,旅店大致處於鎮子的中央,生意倒也不錯。旅店內,人聲嘈雜,三兩小二東奔西跑,忙得不亦樂乎,管事的奮筆疾書,左手上的算盤啪啪直響,好是熱鬧。由於隻有一米六的樣子,在人群中,少年並不顯眼。對於店裏熱鬧的場景,他沒有理會太多,精確地從人縫中穿過,來到房間。
正當少年準備把門關上時,一隻大手突然將門抵住,大力的推開了。
“請問,有什麼事嗎?”少年問道。
“小子,最近爺手頭有點緊,可能借些錢我花花?”在少年麵前的,是一位粗壯的大漢,身高一米九左右,膚色黝黑,背上背著一把重錘。
“對不起,沒有。”少年淡淡答道。
“哦?”大漢對少年的冷靜感到驚訝,他環顧四周,再次確認少年是一個人後,表情開始變得猙獰,“小小年紀,這麼陽剛的性格可會吃虧啊,乖乖地把身上的錢交出來,大爺我或許會繞你一命。”
“咦,有熱鬧看了。”客人中,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句,眾人都將目光轉向了這兩人身上,連店裏的小二和管事也停下了手中的活。
“請回吧。”少年依舊平靜。
“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爺我挺久沒打人了,今天就拿你這小子樂嗬樂嗬。”對於少年的態度,壯漢似是惱火了,話音剛落,他舉起拳頭就往少年身上揮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少年左半身一側,伸出左手將壯漢的拳頭一托,順勢身子一彈,右肘重重地撞擊壯漢的胸部。壯漢如脫離重力一般地飛出四、五米遠,準確地落在一張桌子上,飯菜四濺,驚得幾位客人退後數步。
一口老血噴出,壯漢奮力地站起身子,怒喝道:“呀啊啊啊,混蛋,一個煉體九段的小雜毛竟敢傷我,看我不把你砸扁!”
壯漢一把抽出身後的錘子,雙手緊握,便向少年衝去。
“裂地!”壯漢大喝,錘子應聲閃現異樣的紋路,變得閃耀起來。壯漢掄起錘子就往少年砸去。
“轟!”一聲巨響,大地劇烈晃動了一番,地上的木板被砸得粉碎,店內頓時烏煙瘴氣。
大漢愉悅的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猙獰地笑道:“讓你得罪老子,死有餘辜。”
突然,壯漢的表情瞬間凝固,一股殺氣侵背而來。少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大漢身後,隻見少年側斜著身子,左掌背向前伸出,右掌與腹齊平,微低著頭:“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你。”說完,少年雙眼怒視前方,右手成掌打出,“空鳴。”
霎那,數掌拍出,伴隨一聲鳥鳴,少年收掌。一切變化地太突然,眾人還未明白發生了什麼,少年的一套掌法已經打完,而壯漢也趴在數米遠處不省人事。
少年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走進房間拿起行囊,然後走向管事的櫃台。
“這…這位客官,那…那個。”見少年走來,管事的驚出一身冷汗,戰戰兢兢地不知想說什麼。
“哐當”幾個錢幣撒在櫃台上。“不用找了。”少年轉身離去。
眾人緩過神來後,少年已消失不見,店內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
“你看到了嗎,那位少年的出手……”
“好生厲害,若不是不能感覺到他丹田裏的靈氣,我真不敢相信他隻有煉體九段。”
“那速度,我完全看不清他幹了什麼。”
人們吵吵嚷嚷的談論著方才的戰鬥,管事的數了數桌上的錢幣,啪啪打了幾下算盤後,露出欣喜的笑容:“還好,沒虧。”而小二們,也是各自又忙活了起來,大漢也被幾個人手抬起來拋到了店外。一切,似是又恢複了不久前的場景。
店內,一張處在角落的桌子邊,一位女子正細細的品著茶,放下茶杯,她對著身邊的一位藍衣老者說道:“他是個不錯的苗子。”
語音中,能聽出讚揚之意,但是,女子又輕輕歎息:“可惜,他的丹田空空如也,沒有一絲靈力內流,怕是一輩子都隻能是煉體境了。”
聽罷,藍衣老者點了點頭,細細地品了一口茶。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