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序(1 / 1)

這個世界正處於由熟人社會向陌生人社會的轉變。於是,傳統打破了,共識消失了,底線模糊了,基礎不存在了……正因為如此,在陌生人社會裏如何法治化生存,就成了一個必須麵對的現實問題。

美國法學家弗裏德曼曾經這樣分析:“當我們走在大街上,陌生人保護我們,如警察;陌生人威脅我們,如罪犯。陌生人撲滅我們的火災,陌生人教育我們的孩子,陌生人建築我們的房子,用我們的錢投資。陌生人在收音機、電視或報紙上告訴我們發生在這個世界的新聞……如果我們生病進醫院,陌生人切開我們的身體、清洗我們、護理我們、殺死我們或治愈我們。如果我們死了,陌生人將我們埋葬……”因此,在陌生人社會中,人們以相互不認識為主要特點,而不認識人之間發生種種關係,隻能以契約為基礎,這就需要我們與時俱進努力走向法治化,而不是非理性的感情用事。

現代的陌生人社會離我們越來越近,傳統的熟人社會就離我們越來越遠。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及耕讀傳家的傳統鄉土社會裏,人們生於斯、長於斯、歌於斯、哭於斯;由於社會流動緩慢,人際交往比較固定,以血緣為紐帶的熟人社會就是大多數人的生活環境。熟人社會產生人情優位的特點,即把人情關係放在第一位,不像陌生人社會那樣把契約關係放在第一位。特別是在熟人社會向陌生人社會過渡中,法治化生存尚未完全形成,很容易導致道德碎片化,出現非理性甚至反社會。《背景》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產生的,而像《背景》中那樣具有反社會性質的散兵遊勇,就很輕易地墜入罪惡的深淵。更值得思慮的是,這些散兵遊勇今後還會不會重複現身。

在這個特殊的轉型時期,幾乎所有的人都變成了不甘寂寞的角色,滿懷著憧憬與僥幸,粉墨登場,躍躍欲試。《背景》用獨特的視角將讀者引至社會的細微處,讓人們觀察到現實生活中缺少的不是規則而是對規則的忠貞不二;僭越顯規則,奉行潛規則,漠視他人的平等權利,讓人品味出在五彩繽紛的背景下自我錘煉和完善的艱辛苦澀。

法治文學中的人物形象和故事情節總是形形色色扣人心弦。《背景》,以邪惡襯托正義的不易,以惡勢力的陰險強大,展現美醜搏擊的跌宕起伏,深刻表達了人們的美好願望。

《背景》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出版,得到了《中國檢察出版社》領導的關心,得到了馬力珍和俞驪兩位年輕編輯的熱情幫助。正是由於他們沒有囿於成見,才使《背景》得以順利和大家見麵。在此,表示衷心感謝。

薛東林

二00七年五月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