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磊磊,劍嘯龍吟。鮮衣怒馬的日子,我已忘了。把酒臨風,寒翠煙波。明月輕舟的過往,我還記的。誰帶醉意上高樓,望斷遠山,洗去了羌笛裏的無數怨愁。哪一杯酒蕩漾著回憶的波影,映出了前世紅塵,告別了劍舞清歌,憶起你的燦爛一笑。也許俯首的刹那,藏著今生應有的緣。可否擊節而歌,可否邀月共飲,可否橫笛吹簫,可否青梅煮酒,曉風殘月,隻記住了我的昨夜。蘭舟催發,留下我注定的宿命。我今生的輪回會裏,為的隻是前世的相逢一笑。
有舊話曰“虎踞龍盤”。說的卻是金陵南京。卻說金陵建於何處,已無人知曉。昔年北方五部魔族禍亂中原,北方修道之士竟不能擋。倉促之下,大批士族舉家南遷,人稱“衣冠南渡”,著實狼狽不堪。卻說南遷之中有兩大家族借住黃河水係之力,生生將魔族兵力生生逼退到了朱仙鎮,一為琅琊王家,一為陽夏謝家。隻是五部魔族憑借魔族至寶“單於之鞭”改天地運勢,王謝兩家也不能將其完全壓製,莫奈何之下,兩家族隻得將兩件神器與長江水係之力相容,牢牢鎖住江南地脈,才使得南渡之人得以安生。而後,兩家族以昔年孫家舊址石頭城為根基,以鍾山風雨為屏障,重新築城,取名金陵。現如今千年已過,而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第一章朱雀橋邊,芍藥年年老去紅妝,枯零顏色知為誰?
卻說一隻白嫩小手正緊緊抓住一朵花瓣不肯鬆手,一陣爽朗的笑聲從橋下的烏篷船裏傳出,“琪兒,你又胡鬧了”。一個著淡青色文士衫,束一條玄色雲龍飾紋的腰帶,麵如冠玉,臥蠶眉,捋三尺長須的中年男子走出。慈愛的看著橋上那位穿著粉色絲綢服飾,留著兩角小辮,漂亮的臉蛋上瞪著一雙大眼睛正緊緊的盯著手中花瓣的小女孩。小女孩聞言,撇撇粉嘟嘟的小嘴,不情願的回頭說“爹爹,你就真的舍得送女兒去那麼遠的地方嗎?”中年男士輕輕搖頭笑了笑,說道“琪兒,這是你爺爺在世的時候就與名劍山莊楊老太爺約好的,別人都求之不得的,你卻這麼不情願。”小女孩一聽,眼睛一轉,頓時說道“我才6歲耶,出門在外又沒個人照顧,別人家的女兒都是爹爹的寶,偏偏我爹爹不心疼。"中年男士聞言,更是哈哈大笑,“你呀你呀,別人出門在外受個委屈倒也算了,你出去不欺負別人,爹爹就求之不得。”小女孩聞言,臉漲得通紅,“哼,誰讓我可憐,從小沒個娘親照料。”聽聞這一句,中年男士臉色不經意的微變,仍舊笑嗬嗬的搖搖頭不在分說。
一個管家模樣打扮的人突然在橋邊出現,衝中年男子急招手,中年男子不露聲色的揮揮手,吩咐船家靠岸,一上岸,卻是先招招手讓小女孩過來,小女孩不情不願的依舊嘟著嘴,中年男子無奈的笑笑,說道“好了好了,在不情願都沒法子了,乖乖,讓阿福和麻姑帶你去夫子廟逛逛,去了山莊可就輕易不能出來了。”小女孩吐吐舌頭“知道了,知道了,真囉嗦。”說歸說,卻興高采烈的拉上兩個仆人的手急不可耐的要出發。中年男子揮揮手,確是讓他們早去早歸。
待小女孩遠去,中年男子才對管家說道“有消息了?阿奴”。管家躬身答道“老爺,找到了些許消息。”“什麼消息?可是有老九的下落?”中年男子急匆匆地問道。管家遲疑了一下,答道:“老爺,九爺的下落還沒有找到,不過老奴打聽到九爺並未去采石磯,而是過了江,往北地而去。”中年男子聞言,驚道:“往北地而去,怎會往北地而去?那可是魔族勢力所在。”管家想了想道:“老爺,老奴打探的清楚,二十年前,江邊的幾戶人家記得有一少年手持大戟帶一仆人使了錢過江而去。據那少年與仆人對話講,說是去。。去朱仙鎮。”中年男子聞言,頓時眉頭緊鎖,口中喃喃:“朱仙鎮,朱仙鎮。。。。”卻是陷入深思。
“老爺,您說,九爺會不會已經。。。”管家卻不敢再說下去。中年男子聞言,傲然回首,望著橋身上的“朱雀”二字笑道:“已經什麼?,已經不在人世?。笑話,老九深得千年謝家“厚德載物”真傳。又機緣巧合,學的武悼天王的春秋大戟,早已難逢敵手,當年出走之前,就得九品中正會會首,能有什麼事?況且謝家家主昭遠大哥的“龜壽占卜”出神入化,早都算出老九仍在,隻是不知何故,竟算不出他的蹤跡?”管家聞言,低頭說道:“老爺,當年便是謝家長房大爺使計,九爺才鐵了心要尋回兩件寶物,這才。。”中年男子歎道:“芝蘭寶樹早已與長江水係之力融為一體,哪裏又尋得到?老九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這才出走,隻是為何去朱仙鎮?”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又說道:“發動我們在北方的人手繼續尋找,切記不要驚動魔族。”管家應道:“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