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版後的第一期火了,後麵就不愁沒有嘉賓了,新的形式,新奇的組合,這檔綜藝逐漸成為R省台收視排在前列的節目。四人主持團的關係也愈發緊密,雖說年齡有些差距,但是延續了周向在時的習慣,每每錄製結束大家都會去聚餐,因而有時閑下來大家也會一塊去唱唱歌打打牌,連帶著對各家助理們也多少熟識了一些。
助理之間李輕愉的年紀不算最大,性情卻比較沉穩,各位都是見識過她在與嘉賓助理們交涉時的推杯換盞,但是隨著私下聚會增多,漸漸發覺她的個性並非展露出來的那樣,隻是再深層次的接觸也很少。
提起李輕愉大多人第一是會覺得她做事穩當,第二是覺得她熱心隨和,但是如果問到對她了解多少,是否談過心訴過衷腸,那沒有。正如許多人願意去找遲鏞訴說苦惱,尋求建議,也會有一些人願意去找李輕愉訴說,隻是他倆像就像在安慰人十分有一套,也很在理,苦惱能夠解決,卻很少分享他們自己的經曆。他倆不像又不像在遲鏞仍舊願意在與多年老友暢飲過後吐出苦楚,而李輕愉幾乎極少在公開場合醉酒,更毋提袒露真言。
九月下旬,李輕愉收到鍾歆的信息,邀她在十月下旬來做伴娘,參加婚禮。李輕愉算了下日子,正好是在齊傑婚禮前兩天。她拿著收到的請柬走進休息室的時候遲鏞也正下節目,李輕愉順手將請柬在遲鏞麵前晃了晃,“看來今年十月下旬日子不錯,都集中在那時候辦婚禮呢,這是鍾歆的,她在齊傑前兩天辦,我得提前過去做伴娘。”李輕愉又將請柬收好放在自己桌上,補了一句:“咱們已經到這個年齡了嗎?適齡的同輩都開始進入婚姻了。”
“也差不多吧,三十前後。我們前兩年不是還去過雷老師孩子的滿月酒嘛,他跟你同歲,孩子都有了。”遲鏞回想了一下這幾年。
“你要這麼說也是。話說阿姨可一直問我你有沒有苗頭呢,你要是再推三阻四的,她就想直接給你介紹了。”李輕愉突然想起這個事兒。
“我上次跟她說過暫時不考慮,怎麼又來打擾你了,你下次別理她,給你添麻煩了。”
李輕愉搖頭示意沒事。
國慶剛過,遲鏞和李輕愉收到了W大的邀請函郵件,邀請校友去參加學校七十年校慶。這可真是趕巧了,校慶的時間卡在鍾歆和齊傑的婚禮之間,倆人一合計,決定李輕愉周五先去北京,遲鏞周六錄製結束再去,然後在學校碰頭。
鍾歆的婚禮辦得很盛大,李輕愉作為伴娘全程陪同,一天下來也覺得累得不行。但是看見鍾歆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也覺得值了,仿佛被鍾歆的幸福感染到,而這種感覺在鍾歆將手捧花遞到她手裏卻隻是祝她活得幸福而並非尋得良人之時達到頂峰。李輕愉很難得的發怔,眼裏閃了閃,鍾歆卻佯裝驚訝地笑著調侃她,而後挽著新郎的手去每桌敬酒。酒席結束得挺晚,鍾歆提前給安排了酒店,李輕愉就直接去洗漱休息了,疲累使得她睡前給遲鏞發了消息說第二天晚些到學校,而後就躺倒,關掉了所有鬧鈴。
第二天遲鏞去得挺早,本想在學校周邊隨便逛逛順便等李輕愉,沒成想被以前的同事拉上,一幫人去到操場占座嘮嗑。聊著聊著就說到大家的近況,有人將話題轉向遲鏞說他真的很能堅持,現在果然就熬出頭了,在主持界也有了一定的名聲,還說也看過他的節目,一群人說說笑笑,然後坐在遲鏞旁邊的一位陌生女老師拍了拍他,是席笑。“你就是遲鏞?輕愉是在你那工作嗎?”
遲鏞正猜著這位老師的身份,拉著遲鏞過來的老師在一旁給他介紹了起來,“這位是新傳學院的席笑老師。”
遲鏞瞬間對上了號,“席老師好,您是輕愉的指導老師吧,她目前是與我共事。她今天也會來,就是昨天去參加婚禮了,所以可能會晚一點。”
“我知道,她有提前跟我說,你了解得還挺多嘛。”席笑又挑了話頭,“她在你那做得還好嗎?”
“一直都挺好的,幫助了我很多。”
“確實啊,她做事情都能做得很好,當初她如果選擇去芬蘭讀博的話應當也會做得很好的。”席笑話裏帶著讚賞與惋惜,瞧見遲鏞明顯愣住的表情,又開口道,“她沒跟你說嗎?當初是她院長生病了,她就跟我說反正她也沒有什麼人生的方向,繼續與你共事是當時適合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