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晚上是李輕愉帶著王睿詩第一次與遲鏞進行複盤,打的視頻,李輕愉與遲鏞那邊接通的時候王睿詩出去拿筆記本了,李輕愉的神采奕奕對上了遲鏞的疲態,李輕愉不禁笑著打趣:“你這被生活打壓得也太嚴重了,有些不急的工作你往後稍稍。”
遲鏞也打量了她的臉色,確認沒事之後回她,“你這養得還不錯,繼續保持。說起來之後每年有空的時候都帶你們出去旅遊休假吧?前兩年過年的時候帶我們家那老兩口出去的,玩得還挺不錯。”
“可以啊,跟我想到一塊去了,總得有喘口氣兒的時間,不然咱們工作室怎麼留得住人。你放心,我來安排,到時候時間排出來後地點你定,其他的我來處理。”
“你就安心把這段假休了吧,別操心那麼多。”
“你也是,別太拚了,有時間早點回家。”李輕愉沒再多說,因為聽見了王睿詩開門進來的聲音。遲鏞也看見了李輕愉臉上那作不得假的關心。
第一次帶王睿詩複盤,主要還是王睿詩看,李輕愉和遲鏞複盤。王睿詩發現他倆複盤的時候看得特別細,而且關注點不一樣,有時候還爭論兩句,而王睿詩對於那些點甚至不甚在意,沒覺得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這之後李輕愉又帶著王睿詩與遲鏞複盤了幾次,王睿詩也單獨和遲鏞複盤了幾次,雖然遲鏞也沒說什麼,隻是習慣到底是個可怕的東西,也有可能是與李輕愉年紀相仿,溝通起來不需要太客氣,沒有那層隔閡。等到李輕愉複工的時候,王睿詩就主動將複盤的差事推回來了,李輕愉笑著安慰了王睿詩幾句,又自然地接了回來。
這年開始,遲鏞的工作又多了一項,他有機會參加台裏的跨年晚會和春晚了,雖然是作為鑲邊主持,但是台裏對他的重視可想而知。前前後後聯排了很多次,這種大項目,工作室是全組跟著一起忙乎,遲鏞本身做節目就用心,串詞策劃一起改了很多回,又開會,這種時候大多都是李輕愉幫著一塊參與,王睿詩和鄭銳就負責活動的材料對接和轉場接送。台裏一般對於藝人的助理們眼熟居多,叫不上名字,但是李輕愉有些特殊,一開始是掛了台裏的編製進來的,雖然也是一直跟著遲鏞,但是有些遲鏞上交的材料裏總是署了她的名字,一來二去就知道她了,因為有些時候還真能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議。李輕愉隻說是之前待過策劃組,其實有上一世看過的一些綜藝的加成,但是她隻希望別人能夠更加認可遲鏞,也是遲鏞執意要將她的名字加在上交的那些材料裏。
正式錄製跨年晚會的那天,臨錄製前,遲鏞握著話筒有些緊張,但是麵上看不出。李輕愉走過來給他確認麥,發覺他的神情較平常過於認真了,遞給他一顆含片,遲鏞常吃的薄荷含片,輕聲跟他說:“緩解緊張。”
藝人上台的時候,助理都等在側台,有些表演嘉賓的助理隻坐一會兒,等嘉賓表演完就跟著走了,但是主持人的助理就一直等在台邊。王睿詩跟著李輕愉在台邊,鄭銳在場外,等演出結束再開車過來,所以鄭銳可以在家跨年。
“真羨慕鄭銳,他可以在家跨年。”王睿詩感慨著。
“你也想?”李輕愉看著台上的遲鏞,接了王睿詩的話。
“也還好,隻是跨年而已,這項目多難得,再說了結束了我就能回家了。姐,我們幾個中好像隻有你家在外地,你不想家嗎?”王睿詩不清楚李輕愉的情況。
“還行,想回隨時都能回,不急在這一時。”
“姐你真厲害,能獨自在外打拚還能做出成績的。”
李輕愉暗自想著,給遲鏞做助理算做出成績了嗎?要是這麼說,可能遲鏞走得越高,她所謂的成績就會越大吧,頗有種一榮俱榮的感覺。
王睿詩年輕,第一次見識這麼大場麵,看什麼都覺得新鮮。不斷地跟李輕愉搭話:“姐,你看那個最近很火的男團,還挺帥的。”她邊說邊看向李輕愉,發現李輕愉一直看著遲鏞,又繼續說:“遲老師今天也很帥,妝造很不錯。你說是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