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得好,叫男兒有淚不輕談,方靚仔起初強忍淚水,低著頭默不作聲。
但方富貴卻越說越激動,是恨鐵不成鋼,還是和劉家鬧房子都不重要了,此刻都隨著他的口水化作猛烈的波濤,無情地將方靚仔拍死在委屈的沙灘上。
“我每天都被花花打你知道嗎!”
“每天放學——花花——都會將我摁在地上暴打一頓......”
方靚仔泣不成聲,邊說邊抹眼淚。
“那你就不能打回去嗎!”方富貴絲毫沒有被方靚仔的哭聲影響,還在持續輸出。
“我打不過又能怎麼辦!”方靚仔氣的大叫,想要甩開父親跑回屋裏。
可是方富貴哪能那麼輕易的就放他離開,伸手一攔,就把方靚仔拽入懷裏,將他夾在胳膊下麵。輕而易舉地就扒開了方靚仔的褲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你有本事了,敢和我頂嘴!”
方富貴舉起象征威嚴的大手,啪啪啪的一頓肉體的激烈碰撞,方靚仔發出殺豬般的吼叫。
沒有人知道,這一天對於方靚仔來說是一件多麼深刻的記憶,也不會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方靚仔翹著半個屁股蛋子吃飯是多麼的艱難困苦。
人們常說,風雨之後即見彩虹,可這句話在方靚仔這裏顯然是說不通的。
早上起來,方靚仔還感覺屁股有些酸酸麻麻的。
他不想去上學。
因為對於他來說,上學不僅要每天麵臨無數課文的識記,還要每天遭受花花無盡的毆打。
他不知道上學有什麼用處,可是父親手上的棍子是不講道理的。
方靚仔最終還是屈服在父親的淫威之下,老老實實的在父親威嚴的目光的注視下,向朱先生的私塾走去。
朱先生的私塾不大,兩間茅屋十來個小孩就能容下。方靚仔剛來,朱先生就開始上課了。
剛翻開課本,方靚仔就心中一緊,完了,昨日讓背記的課文沒背。
“好,同學們,昨日讓背誦的課文有沒有背啊!”
“背了,先生。”
“什麼?太小聲嘍。”
“背了,先生!”
“好,那我們先抽查幾名同學。讓我看看,是那個幸運兒呢?。”
方靚仔頓時汗流浹背,戰略性地用手摸了摸鼻子,眼睛不自覺地把視線從朱先生身上移開。
“方靚仔,你來背一下吧。”
芭比Q了——
幹!
“床前,床,床......”
方靚仔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朱先生麵容嚴肅,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手中的課本。
一旁曾經生死與共的同窗悄咪咪地對方靚仔提醒,“床前明月光——”
方靚仔頓時思如泉湧,張口就來,“床前明月光,一看鞋兩雙。舉頭——”
嗖的一聲,朱先生手中戒尺迅疾如風,勢若雷震,精準打擊在方靚仔另一半未受傷的屁股蛋子上。
靚仔發出啊嗷嗚的淒慘叫聲,盡管已經事先有所預料接下來的下場,但當攻擊落在身上彈出傷害的那一刻還是讓人始料未及。
方靚仔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受傷的腚膀,眼中含淚。
朱先生沒有讓他坐下,他也坐不下啦。
私塾的生活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過去,又在回家的小道遇見了花花,吃了一頓拳包肉。
方靚仔十分委屈,花花每一次都能精準定位,攔截他回家的路上。方靚仔想不明白,怎麼花花就跟他爺使得狗皮膏藥似的怎麼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