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五層？”周圍的人一下子啞了聲。
“煉體五層你來湊什麼熱鬧？不懂這裏的規矩嗎？哼！”最先表達不滿的是那位高個子青年，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了。
那叫做王啟的中年人也是嗤笑了一聲，道：“煉體五層也敢進入妖獸森林？連一隻普通妖獸都對付不了，找死是吧？”
最後那人也道：“我看他不是去找死，而是想抱大腿，等著看看有沒有哪個冤大頭願意帶上他！”
聽到厲寒隻是煉體五層的修為，眾人一陣譏諷後，紛紛離開，離開之後還忍不住指指點點，周圍聽到議論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厲寒，眼神中摻雜著鄙視與厭惡。
厲寒一個人站在原地，再無人問津，終於是忍不住笑了笑道：“這群煩人的蒼蠅總算是走了！”帶著一絲戲謔的心態，他忽然扯大了嗓門喊道：“煉體五層就不能進入妖獸森林了嗎？那我就進去給你們看看！”說完，在眾人的注視下，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妖獸森林。
“這人真是去找死的嗎？”圍觀之人忍不住訝異道。
“或許他說的煉體五層隻是試探我們的？真實修為遠不止於此？”又一人道。
先前那名高個子青年聽完，頓時就有些臉紅了，道：“這……”
其他人也是麵色複雜，道：“真是後悔啊，看來我們錯過了一個高手。”
幽靜的森林中，四周安安靜靜。茂密的樹木遮擋住了太陽，間或有一兩道細小的光線落下，才使得這裏稍微不那麼黑暗。
咯吱咯吱……
一雙穿著黑色皮靴的腳踩在潮濕的地麵上，不時會踩斷一兩段枯枝，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跟蹤的人甩掉了嗎？”走了許久，厲寒才小聲地問起身體內的女子。
“甩掉了。現在趕緊找一個隱蔽之處吧，我便可以為你刻上第一個魂陣了。”女子的聲音很快便傳了回來。
厲寒點了點頭，加快腳步往前走去。他並沒有選擇繼續深入這片森林，而是往更偏遠的地方走去。外圍的妖獸在大規模的狩獵之下，已經快要絕跡了，隻有在外圍，他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這裏最低級的一階妖獸，也需要煉體七層的武者方能對付，他現在雖然有催心拳以及霸道的蒼雷力，但是遇到妖獸群的話，也是死路一條。
如此，一個時辰後，他總算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
“好了，女流氓，這裏應該比較安全了。出來吧。”
輕輕一喚，一個虛影便從他身體內脫離出來。
女子信手一揮，一道淡淡的光弧便落在厲寒的身上。厲寒陡覺上身一陣涼爽，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上半身已經是赤裸的了。
“又來？”厲寒一愣。
“如果你以後再敢叫我女流氓，我隨時讓你在大街上裸奔！”女子壓抑的聲音隨即響起。聽得出來，她這次似乎是真的怒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厲寒發出一陣訕笑，道：“你自己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有什麼辦法？你總不可能真讓我叫你‘母親’大人吧？”“母親”兩個字，厲寒故意拉得很長。
雙眼直直地瞪著厲寒，女子沉默了許久，才道：“叫我娥心吧。”
“娥心？好古怪的名字。”輕輕皺了皺眉，厲寒的視線卻是直直地迎向女子的目光，“娥心小姐，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明明知道我已經不是你真正的兒子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幫我？不要告訴我，你隻能寄存在這具身體上。我相信以你的能耐，即便再找個人奪舍也不是難事吧？”
厲寒的視線透著無與倫比的堅定，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要一個答案，他不喜歡現在這種被當作棋子的感覺。女子一直以來都以把他當做兒子為借口，在幫他。但他一路以來也在試探，他發現不管是從對方和自己相處的方式，還是眼神上看，對方都沒有真正將自己看做兒子。
沉默。
山洞內忽然沉默了下來。
娥心從厲寒眼神中看到了他的想法，但是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之後，娥心道：“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要選擇和我分道揚鑣？”
“也許吧……”厲寒聳了聳肩，接著道：“如果你不會對我下殺手的話。”
“那麼，我告訴你。如果你真要與我分道揚鑣，我會殺了你。”娥心的眼神充滿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沒有我的引領，你這輩子注定成為一個廢物。如果是那樣，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至於我為什麼會幫你，以及我是誰，這些問題都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接觸的。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我是在引領你走向力量的巔峰。若是最後不成功，你會死，我……也會死。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