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詫異的看了看王漢,卻看見王漢滿臉的焦急。她知道王漢不求人的,就算是三十年前那次暴亂王漢也是一個人收拾的殘局,沒有求一個幫手。這一次居然為了那一個妖怪求她,這不得不使孫雨感到詫異。
“他不一樣。”像是看出了孫雨的疑惑,王漢解釋著。“這個家夥雖然道行低微,不愛多管閑事。每一次卻毫不猶豫的管著那些看不慣的事。他對朋友雖然木訥,卻絕對的信任。背靠背作戰的時候,即使是生死關頭,他也沒有拋下我獨自逃走。像這樣的一個朋友,我估計今生我遇不上第二個了。”
“是嗎?”孫雨說著想起了那個妖怪為了救她而撲過來的那一刻,瞳孔縮了縮。“好吧,我就破例一次,救他出來。”孫雨說著拔下了頭上的釵子。
“變”隨著孫雨的口令和指決,三寸長的釵子變成了一掛鬼氣森森的白番。白番上簡單的畫著一個金色的骷髏。
“拘魂番?”王漢看著白番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讓開些。”孫雨頭也不回的說著開始搖晃著手裏的白番。白番隨著孫雨的搖動和咒語的催化慢慢的有若隱若現的符咒紋路出現。
“破。”隨著孫雨一個破字出口。那掛一尺白番瞬間高達數丈,而七殺陣周圍的那些黑色霧氣也慢慢消散
稀薄,被白番上的骷髏紋飾吸去。
“咚,”鐵素剛要倒在地上,卻被王漢一把接住。“喂,鐵素,你沒事吧?不要緊吧?”王漢緊張的看著鐵素。
“他。。。他不想殺我。”鐵素沒頭沒腦的說出一句王漢和孫雨都莫名其妙的話。
“說什麼呢你。”王漢在鐵素頭上敲了一記。“快點起來吧,待會我幫你醫治一下。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真不明白怎麼會被傷成這樣。。。。。。”王漢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把鐵素扶起來。
“你沒事吧?”孫雨慢悠悠的走過來問著鐵素。
“還好,你沒事吧?”鐵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孫雨是妖怪,所以詢問著看有沒有被傷到。
“我?我沒事,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孫雨笑著說
“你。。。你們?”王漢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不記得鐵素和孫雨認識啊。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孫雨揶揄的笑了起來。她現在更好奇這個叫鐵素的妖怪了。
“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鐵素,一隻鐵樹精,這位是。。。”王漢剛要介紹孫雨,就被孫雨一個別吭聲的手型阻住下來。
“我叫孫雨,我也是妖怪呢。”孫雨往鐵素麵前伸出了手。
“我叫鐵素。”鐵素學著人類的樣子禮貌的和孫雨握了握手。
“走吧,要是沒事我們先回去,不然你家那個龍兒又要找我麻煩了。”王漢把手抱在脖子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這隻貓一旦放鬆下來就成了一個典型的懶散形象。
“別忙。”鐵素說著去朱厭的身邊抱起朱厭。緩緩的沉入地裏。神色哀傷的好半天才出來。
“他和我沒仇,他隻是為他的家族報仇才想要殺我。我知道,他其實不想殺我。”鐵素站在王漢身邊有些寂寞的說著。
“這世界本來就有太多的無奈,有好多都是不喜歡做但我們必須做的事,所以不要太介意。因為活著。”孫雨背對著鐵素和王漢慢慢的往回走著一邊說著。
“因為。。活著?”鐵素看著孫雨的背影,有些迷離。
“回家了,看什麼美女啊。”王漢在鐵素頭上重重的敲了一記。“別看她,那隻妖怪的強大出乎你我的意料。小心哪天她把你那雙色迷迷的眼睛紮瞎。”王漢說著一邊望著遠方露出的魚肚白。
兩條背影在晨曦下拖得長長的,往遠處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