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夫人不顧形象的衝到了汪誌鳴的麵前,絲毫不顧身體的疲憊,撕扯著汪誌鳴的衣袖,哭的撕心裂肺。
“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你也隻是個三流進士,是我家......”
汪誌鳴冷眉冷眼的盯著妻子的眼睛,話如寒刀“你家當初的確是提攜了我,可我也是豁出去,頂著被罷免的風險救了你那不成器的哥哥一命,如此算來,我欠你家的那點人情也該還罷了!”
汪家夫人被丈夫的話噎的啞口無言,隻覺陣陣暈眩,這人如今已經冷心冷血到了這種地步!
汪氏噙著眼淚,上前扶住汪家夫人,神情悲涼,仿佛自己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爹,女兒已經數年沒有見過爹娘,如今女兒受了委屈,您不開解也就罷了,還埋怨女兒?”
“啪!”
汪誌鳴甩手就給了汪氏一個巴掌,打的汪氏嘴角溢出了血,邊上的汪家夫人也忘了哭,愣在了當場。
“你真當你爹不知道你在侯府都做了什麼?你今日不回去,難不成要等著前麵仗打完了,讓顧三給你寫休書你才知道著急?”
“管家!讓人押送姑娘回原州城去!”汪誌鳴對著門前的管家道。
又指著腫著半邊臉的汪氏,惡狠狠道:“警告你!回去好好相夫教子,敬重公婆,與妯娌和睦相處,若是再有一次,被侯府送回來,或是私自跑回來,你幹脆就一根麻繩吊死在外麵!我汪家沒有你這樣無知無畏的蠢人!”
“好哇!汪......”
“啪!”
汪誌鳴反手又給了妻子一巴掌,直接將疲憊不堪的妻子拍的當場倒了下去,差點連帶著汪氏一同摔倒。
“蠢婦!你若再敢肆意妄為,休怪我不顧夫妻情分!”
汪家夫人被一巴掌打的昏頭漲腦,又聽丈夫對自己也放了這樣的狠話,一時氣急攻心,兩眼一翻,癱軟著昏了過去。
“娘!娘,您怎麼了?快來人!”
汪家花廳裏瞬間亂成了一團,汪誌鳴冷著眼,往後退了兩步,看哭成一團的女兒和昏倒的妻子如同陌生人。
汪家夫人還未醒,汪誌鳴便吩咐人將哭嚎十分厲害的汪氏,被人堵了嘴押著上馬車。
汪誌鳴背手站在門前,瞧著馬車漸行漸遠,眼裏冷漠異常,甚至是起了幾分憎惡。
顧成忠!
老匹夫!
辱我至此,焉有不報之理!
“管家,告訴跟去的人,鎮北侯府若是不肯讓她進門,就讓她吊死在鎮北侯府的門前吧!”
如此愚蠢,丟人敗興的東西,也就一根繩子吊死在那老匹夫的門前,才算是有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