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從盛京回來的路上就在想,江雲娘這個女人,必須得是爺的女人,不管你願不願意。”
江雲娘沒說話,這個她知道,要不然她也用不著跑。
“沒找到你的時候,爺想著,就算把你腿打斷,也得把你帶回來。”
顧瑞霖擺正了腦袋,不看江雲娘,盯著羅漢榻邊上擺放的那盆他也不知是什麼名字的花。
想想自己當時明明那麼生氣,怎麼就舍得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呢?
嗬~
別說動她手指頭了,就連句重話都沒說出口!
顧瑞霖啊!顧瑞霖!瞧你那點兒出息!
顧瑞霖自嘲的咧了咧嘴,繼續道:
“可爺真見到你人了,爺又舍不得,不想傷了你。”
江雲娘將他後背的血痂全部清理幹淨,剛剛拿出金瘡藥的瓷瓶,顧瑞霖就肘著腦袋側躺過來,正對著她。
“江雲娘,你說你怎麼那麼大的本事呢?拿什麼勾住爺心的?”
江雲娘賞了他一個大白眼“我可沒那麼大本事,頭兩次見麵,我連爺長什麼樣兒都沒敢看。”
“爺趴好,還沒上藥呢!”
顧瑞霖老老實實的趴了回去,雙手墊在下顎“是,是爺自己撲上來的,你都不稀罕爺!”
江雲娘差點把手裏的藥都灑出來了,略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他的後腦。
怎麼說的好像很委屈似的?
他們兩人差距那麼大,她怎麼敢?
弄不好,就是把他們娘倆的性命搭進去了,她才幹不出那種主動勾引的事情!
見江雲娘不說話,顧瑞霖也沉默了,難怪以前爹受傷總是讓娘給他上藥,是比顧時他們手輕多了,手軟軟的,弄的他心裏都癢癢的。
“好了。”
江雲娘伸手取過顧瑞霖的衣衫,一眼就看到了裏衫上一塊一塊的褐色血跡,這沒法兒穿了。
“爺可有備用的衣衫?”
“顧時那裏有。”
江雲娘將帶血的衣裳扔到了一邊,轉身往門外都,打開門顧時已經捧著衣裳候在外麵。
接過衣裳,江雲娘不免感歎,有這樣的奴仆在身邊,真的是太省力氣了。
江雲娘主動幫顧瑞霖套上衣裳,顧瑞霖倒是有幾分受寵若驚的樣子,默默的看著江雲娘在自己周圍忙活。
扣腰帶的時候,江雲娘不太熟練,扣了幾次都沒扣上。
“爺自己來。”接過腰帶,‘吧嗒’細微的一聲響動,顧瑞霖有些不舍的抬起頭。
正事說了,藥也上了,他該走了......
“沒事兒的時候,少瞎想,就想想該怎麼跟爺好好過日子,明白嗎?”
好好......過日子?
江雲娘的胸膛隱隱發酸,又有些發脹。
她以前也想好好守著宋城留給她的客棧,守著丈夫孩子好好過日子的,那男人說會讓她過好日子......
“想什麼呢?不想跟爺好好過日子?”
江雲娘立刻搖頭,目光卻遲疑了。
若是嫁給顧瑞霖,往後必定是要與蕭景然碰麵的,她不知會是在一兩年後,還是五年十年後。
她又能瞞到什麼時候呢?
若是事發,他們......真的還能好好過日子嗎?
若是他們夫妻不合,沒了顧瑞霖的庇護,或是招了他的妒恨,他們母子的日子,還能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