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商畫師了,他怎麼說?琉璃宮的大殿裏,四個客椅都坐了人,傾風、雅辛、米亞還有韓才頤,他們互相把最近搜尋到的消息都拿了出來。
他老人家最近也不知怎麼的了,突然混混噩噩的,我問他畫,他就說頭痛,然後就走開,怎麼也問不出來。米亞氣餒的說道。
那幅畫,聽說送來琉璃宮了,我們可不可以都看看?雅辛輕聲問道,對於琉璃失蹤,他每想到自己那麼對待自己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一次,他的心就多痛一次。
恩,今天才取回來的,你們都知道了,也罷,靈燕,你把那幅我剛拿回來的畫從我房間取來吧。米亞點了點頭,他也正有這意思。
是。靈燕退了下去。
對了,那個懸崖下的地方我親自去找過了,是一片海,海連接著一個偏遠的地方,這些天我都在那四處打聽,但因為近海的村子都離海很遠,所以,那邊如果有什麼動靜也沒人會知曉。傾風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天,他多麼希望自己能找到關於琉璃一絲的消息,也多麼盼望著能等到她一絲絲的心靈的感應,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也去到所有的醫館都問過了,都沒收過一個重病的女子,該如何是好,都不知道她有沒有被治好身體上的傷。韓才頤歎了歎,說道。想起那天在懸崖上看到的情景,這琉璃郡主雖然他那次也才第一見,卻不是那等心狠的人,不然他韓才頤也不會那麼對她有興趣,而且那懸崖上好多的血,米亞說過有她的,他想到這又忍不住擔心起來,不要有事才好。
我去了大祭司那看過,聽說大祭司是帶了人去,而且有下人傳言,說是琉璃郡主把米蘭給占為己有,讓大祭司很憤怒;另外一邊的玲瓏宮主那,我也去看過了,聽說玲瓏宮主早因傾風大人的關係,與自己的這個親妹妹也早已不和,隻是一直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罷了。雅辛輕輕的歎了口氣,聽見大家在聽見米蘭的名字的時候,那表情不亞於自己剛得知的時候的那個表情,心裏輕道,也罷,這個琉璃兒,注定不會是他一個人的,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了。
我什麼都擔心,卻萬萬沒有料到這些被我看做是小事的事,沒想到那兩個女人另人發指到為了兩個不屬於她們的男人把郡主給折磨成這樣。米亞氣憤的說道,捏著拳頭的手,用力的敲在一邊的椅把上,隻聽得一聲輕微的木頭裂開的聲音。
是啊,都怪我,是我不該親近那丫頭的,都是我的錯。殿外有個輕柔的聲音飄了進來,大家的視線都不由的向外看了去,一雙單鳳眼深邃黑亮、似笑非笑,鼻尖微挺渾圓,水色唇瓣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清風吹過,發絲輕揚,他隻隨意站在那裏就如同畫般飄逸,不愧是幻國第二的美男,除了米亞,還沒有人能比他更讓人覺得美豔無比,難怪大祭司非要他不可。
米蘭?你怎麼來了?米亞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想起琉璃曾在他這個大哥的懷裏呆過,他就心裏抵抗著這個脾氣火暴的親大哥。
本想來打聽下那丫頭的消息的,卻看到靈燕那丫頭急急的跑著,隻得順手幫忙把畫給送來了,聽靈燕那丫頭說,這裏頭畫的圖好象是那臭丫頭的,所以就想也看看。米蘭不去理會米亞敵意的眼神,他也知道自己是瘋了,聽到那丫頭出事了,就沉不住氣了。
米亞,米蘭也是我們幻國的一等一好手,多一個幫手也好過讓琉璃郡主一個弱女子一個人在外頭漂泊呀,你說對吧,我們看看畫,到底是什麼。傾風輕輕的拍了拍米亞的肩,然後站起身來,拉著門口的米蘭進了大殿,然後取過米蘭手中的畫軸,他沒想到,隻是一幅琉璃的畫像就能讓王主就執意要閉關,這到底畫了什麼,讓王主都消沉了?
恩,看看吧。韓才頤也好奇的緊,催促著伸手拉開了畫軸,所有人都愣住了,那是一幅多麼詭異的畫麵,碧水藍天,河灘邊,一位女子如仙出塵,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素色白衣臨風而飄,一頭長發傾瀉而下,麵色如花,肌膚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隻見圖中的她伸出自己的雙手,那是一雙什麼樣的手,他們都呆住了,因為殷紅的顏料詭異的布滿了她本該雪色的修長手指,卻沒有一滴滴出來,像是凝固在她的手指上一般。
這,這…韓才頤這了半天,卻沒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幅畫裏的琉璃,雖仍是仙氣逼人,卻帶著一副詭異的感覺,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我也是,不知是否是那詭異的獄咒之術被用過度了,才變的如此吧。傾風也點了點頭道,他也被嚇到了,從未見過如此的她。
你們有沒有發覺,這幅畫好奇怪,為什麼琉璃郡主她是半透明的?雅辛認真的看著,突然說了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的倒吸了口氣,把目光都回到畫麵上,這才發現,的確如雅辛所言,這副畫裏的女子去半透明的,但不去細看卻是看不出來。
這是為什麼,沒有人知道,他們都陷在這疑惑中,幾個人看了看米亞,後者隻能搖了搖頭,該問的都問過了,該用的方法都用過了,但不知為何,商畫師像是被嚇過一般,混混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