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在白雪上閃爍著,一點也沒有初融的跡象,寒冷的天氣伴著刀割般的北風讓這個冬天更加難捱,
連勤勞的居民也懶的出來。路上稀稀疏疏的行人走的很是匆忙,或許他們的作用就是用來點綴小鎮上僅有的生機。
沿著前街的青磚路,一直走到盡頭就是鳳仙酒館了。此時鳳仙酒館裏熱鬧非凡,忙碌的青梅姑娘像蝴蝶穿花一般,
靈活的穿梭在各個酒桌之間。"徐大哥您的燒酒已經熱好了,就給您放這了,您慢慢喝著,燒酒最是能驅寒。"
青梅開心的笑著說。說完想轉身要走好像又想起什麼,身子頓了頓又轉身把食盒裏的一盤花生米拿了出來。
"對了,這是我爹讓我送大哥的油炸花生米,是我親自做的,大哥嚐嚐合不合口味。"說完青梅慌忙的轉身飄飄而去。
徐仁清看著青梅失態的樣子,嘴角抽了一下,心裏不免笑了笑。看著青梅進入廚房,徐仁清的心也靜了下來,
望著窗外依然飄著的大雪,心裏卻想著:“萬萬不能耽擱了春試,要麼隻能等到明年了;若要多留一年自己到可以等,
可盤纏耗不起啊,看來初春的就得動身趕往京城。拿定主意後徐仁清就一邊賞雪一邊飲酒,不知不覺中已經天已經黑了。
北風起,淩冽如刀,徐仁清不免打了一個寒顫。他是這酒館唯一的“房客”,就住在酒館後麵的小院裏。
青梅和徐仁清一樣都姓徐,但並不是本家。徐仁清也不是這個鎮子上的人,隻是年前來到這個小鎮。他本要進京參加第二年的春試,
不巧不早的趕上白災,大雪封天。從魚門鎮到東京最快也要一個月的路,如果徐仁清要強行趕路的話,
估計到東京不成冰雕也是僵屍了。徐仁清情不自禁的又進入了回憶。那一天已有些晚了,初到魚門鎮的徐仁清像雪人
一樣走進了快打樣的鳳仙酒館,書簍衣服都是雪的,更好笑的是頭部束巾上覆蓋的雪,像西瓜皮倒扣在了頭上,
中間卻又突出一個小蒙古包,再加上凍的青裏透紅的臉蛋,像小醜一般看起來很是滑稽。徐仁清被眼前的少女瞪
的有些手足失措,而此時的青梅想笑卻又不敢笑,隻能憋得滿臉通紅。最後笑哧哧的問道:”這位小哥要喝點
什麼,我們這的即墨老酒很是出名,強身健體,治病驅寒“。徐仁清看著這個長得還算秀麗的青梅
說道:“有燒酒嗎,我習慣喝燒酒”。青梅止住了笑意說:“有的,您先找地方歇著,我給您去拿酒。
“徐仁清看著要離去的青梅說:”對了,小娘子再幫我上半斤牛肉。“。青梅頭也不回的說:”好的,馬上就有
熱騰騰的牛肉給您上來了,包小哥滿意”。等青梅進入廚房後,櫃台上的老掌櫃氣喘喘的說道:"燒酒性子烈啊,
小哥這是要去哪啊,看小哥不是本地人吧”。徐仁清望著有些病怏怏的老掌櫃笑著說:“老伯,我要進京入圍春試,
江南臨安府人士”。老伯笑一邊看著賬本一邊應道:“江南自古多才俊啊,看小哥也是飽讀詩書,
明年春試一定能高中榜首”。徐仁清略微欠身道:“聞老先生所言,您也是讀書人吧”。老掌櫃聽後眼神也
黯淡下來好像在回憶什麼,時不時的閃過光彩,入神的想著什麼事情。“哈哈,熱騰騰的牛肉來啦,天氣寒
了些,多送小哥些牛肉湯”:這時青梅從廚房出來了邊走邊說。那熱鬧的聲音讓寒冷的夜晚多了一絲溫暖。
酒足飯飽後的徐仁清,看著老掌櫃和青梅都在望著他。此時的徐仁清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讓老先生見笑了,
我本來就習慣狼吞虎咽吃東西,再加上真的有些餓了。”老掌櫃臉上充滿著和藹,不急不慢的說道:“無大礙,小哥
氣血正旺;想當年我亦是如此”。這時青梅突然喊道:“老爹,壞了,我忘了給你熬湯藥了“。說完青梅急忙的
跑進了廚房,看著風風火火的青梅老掌櫃臉上掛滿了笑容,頓時似乎人也年輕了不少。然後對著徐仁清說:”鄙下
姓徐,你叫我徐伯吧。這是我女兒青梅,我妻子早逝,她隨著我長大,自是有些男兒氣“。徐仁清也笑了笑說:
"徐老伯說笑了,青梅巾幗颯爽"。言罷頓了頓又道:”我觀老伯說話底氣有餘,中氣不足,麵青唇白,應是寒氣
入肺所致吧“。徐老伯眼神一閃亮光有些驚訝道:”小老弟還懂醫術?“。徐仁清笑著站了起來,抖了抖衣衫
向徐掌櫃走去,邊走邊說:”我家世代行醫,我雖然是書生,但是也喜好青囊之術,小兒不才,願幫老伯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