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卓逸凡前一晚那不言而喻的警告,屈穎在周六的野餐會上老實了很多,但凡有客人讓她介紹那個正在幫她照看兒子的清純女孩,她都會一笑置之,“人家有男朋友啦,你打不過的,死心吧!”
在某個泳池角落裏玩牌的卓逸凡聽到此話,嘴角揚起會心的笑,渾然不覺坐在他對麵的女人已經被他燦爛的笑容迷得魂不守舍了。
容清對此一無所知,屈穎交給她的任務很簡單,也很重要,那就是負責照顧小宇成,不讓他媽媽分心,也別讓他餓著摔著。偶而,她還得跑回卓家去看看逸仙,監督他吃藥、休息、讀書,忙得不可開交,□乏術。
忙碌天天都在繼續,容清日複一日地扮演著護士、保姆、老師、廚師、健身教練等等角色,生活似乎又恢複了原樣,但縈繞在卓家的陰影始終惹隱惹現,揮之不去,仿佛有一雙眼睛藏在黑暗的高處,時時注視著這個家。
唯一讓容清感覺有點不一樣的,現在範汝成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有時是午飯後,有時是晚飯後,他很貼心,知道這個時段容清是空閑的。
每次通話時間都不是太長,有時是一個問候,有時是一個小小的笑話,有時,他會給容清講述他所遇到的有趣的事,隻要電話那頭的姑娘有發出清脆快樂的笑聲,他就滿足了。
由於有了這些小插曲,容清愛極了她的手機,隨時都帶在身上,害怕範汝成不知什麼時候就打電話來,而她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接不到。現在即使是去菜場買菜,她也會將手機裝在小包包裏背著去。
然而,這天她遭遇了重大打擊,在從菜場回家的路上,她被飛車黨搶了。
當時她正拎著一大袋食材,輕快地沿著馬路邊往卓家走,長年修煉瑜珈,她的雙臂力氣見漲,這十多斤東西根本不會給她帶來困擾。
就在她已經看見卓家那紅木大門,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兩輪摩托從她身後飛上來,耳中隻聽得一聲輕響,感覺有人拽了她一下,然後肩上一輕,包包沒了!
啊!又是搶劫!
這是容清的第一個念頭,然後她才驚叫起來,“抓賊啊!有人搶東西啊!”
幾個行人同情地看了看這個可憐的小姑娘,隨即搖搖頭,繼續我行我素,仿佛剛才見到的不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而離這裏最近的派出所在兩個街區以外,當他們聽到這邊的動靜趕過來時,摩托車早就沒影了。
“雪特!雪特!我的包包,我的手機!”容清用力地跺著腳,但這一點用也沒有,失去的東西不可能再出現了。
片警跑過來詢問了事情經過之後,不由得疑惑萬分,“這片街區從沒出現過飛車黨啊,難道是外地來的流竄犯?”
到派出所登記了案情,聞訊趕來的卓家兩兄弟把容清接回了家。
“天啊,這已經是半年來第三回被搶劫了!”回到家,驚魂未定的容清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語氣中難免有些怨氣。
“你有沒有傷到哪裏?”這才是逸凡最關心的問題,他上下打量著女孩,甚至抓起她的手摸了摸。
“我沒事。”容清縮回手,抱著膝蓋擠進沙發角落,大大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在考慮一個問題,要不要把自己是個災星的事情告訴卓家兄弟?也許她離開之後,一切都不會有問題了。
逸仙舉起手中的食材,展開一個開心的笑容,蒼白的臉上有淡淡的光彩,“好在他們的目的不是這些,不然容清姐白跑一趟了。”
逸凡點點頭,繼續問道:“包包裏有很重要的東西?否則你的反應不會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