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畫,讓廖霜霜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間又想不到,這鳥畫落款又模糊不清,索性不看。又見到牆邊靠著一排椅子,找了把一屁股坐下。
這些檀木椅子造型別致,上麵雕刻的花紋堪稱鬼斧神工,已有些年頭,理應是祖傳下來,這讓廖霜霜又想起某個地方的珍藏,真有八分相似!
寒冷峰用最快速度穿上衣服,蹭蹭跨下樓梯,待到過道,似想起什麼,低下頭彎著腰來到客廳。
廖霜霜見他走得像條煮熟了的龍蝦,不由奇怪,這家夥昨晚還生龍活虎的,怎麼一晚不見就閃了腰?口中本想興師問罪的話,見狀立刻忘得一幹二淨。
“你腰怎麼了?”
寒冷峰靦腆一笑,難以啟齒道:“沒...沒什麼,嗬嗬....”,接著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頓鬆一口氣,他娘的!睡醒都這樣.....青春年少比《九陽神功》還厲害十倍。
廖霜霜緊追不放道:“真的沒什麼?那你怎麼走得像個老頭?”
“我.....”寒冷峰欲言又止,原因還真不好解釋,若廖霜霜是個男生就好了!
廖霜霜不悅道:“我什麼.....說個話吞吞吐吐,真不像個男人。”
寒冷峰忍不住狠瞪她一眼,這冷豔的小太妹好奇心怎麼那麼大?都說沒事了,怎麼還非要問到底?又想到自己一頓好夢被驚醒,不禁有些窩火,既然想知道,那老子就滿足你,看你如何?沉聲道:“一柱擎天!”
“一柱擎天?”廖霜霜跟著念一遍,“啊!”驚呼一聲,立刻明白是什麼意思,接著臉上飛快浮現出兩朵紅雲,一對杏眼也蒙上一層水霧,不由暗罵自己剛才的多嘴。
氣氛頃刻間微妙起來,本已沉悶的空氣帶著一股青春的燥動。
一陣沉默後,寒冷峰起身冷冷道:“我去洗個臉。”
轉過身後,臉上浮現一絲苦笑,廖霜霜你實在會挑時間!難道不知道男生有午勃嗎?稀裏糊塗間讓自己免費當了回生物課上的模特!
待寒冷峰走進裏麵,廖霜霜臉上的紅雲也跟著散開,這該死的豬,大白天睡覺也能那樣?真是個異類。
不一會,寒冷峰滿臉水滴,形態正常的大步而出。在水龍頭下讓清醒大腦徹底清醒後,他才想起今天自己要帶易嘉恒去天翔車行。廖霜霜肯定等得煩了才尋上門來!
給廖霜霜倒了杯水後,寒冷峰疑惑道:“你怎麼能找到我家?”
廖霜霜打了個響指,沒好氣道:“不會就問,那麼簡單的事小學生都知道!而且你家又不是什麼國家機密。”
寒冷峰歉意道:“那也是!真不好意思,我睡過頭沒記得帶嘉恒去縣城。”
廖霜霜冷哼一聲,惡行惡相道:“一句不好意思就行了?老娘為等你,浪費掉幾個小時的青春年華!”
其實除去她睡的時間,她也沒等多久,隻不過女人都豪無例外的痛恨爽約的男人!
寒冷峰委屈道:“那怎麼辦?我又不可能補償你的時間。”
廖霜霜杏眼一轉,臉上狡黠的竊笑一閃而過,假慈悲道:“至於怎麼補償以後再說,老娘現在還沒想到。”
越漂亮的女人往往越會算計,而男人都鬼迷心竅般任她們算計。
寒冷峰瀟灑的擺個無所謂的手勢,淡淡道:“那走吧!去嘉恒家看他在不在!”
“好!”
......
待坐上鈴木GSX1300R隼,寒冷峰大感不妥,短車座兜風時是很爽,但是現在青天白日,出了門口讓周圍那些大叔大嬸看見,這花邊新聞夠他們說上幾天的!如果傳到老爸老媽耳裏.....
廖霜霜見他還不發動,一掐他腰肌,不耐煩道:“黑豬,該走沒有?”
寒冷峰搔頭疑惑道:“黑豬?我什麼時候有這個外號的?”
廖霜霜一吐香舌,眉開眼笑道:“從現在開始就有了,嘻嘻......”
寒冷峰“......”
這女人怎就不肯正正經經的喊人名字?非要搞個外號?看她那樣子還樂此不彼。
寒冷峰苦笑一聲,摸摸鼻子,人說管天管地,管不了別人的嘴,由她吧!點火發動。
來到易嘉恒家門口,寒冷峰大聲嚷道:“嘉恒在不在,快點出來去縣城!”
“喲....是冷峰啊,嘉恒他才剛剛出去”
門內走出一個年約四十的婦女,邊走邊用手上的白毛巾擦拭臉上的汙垢,身上那套藍色工衣汙跡斑斑,顯是剛從地裏忙回來。
寒冷峰點頭微笑道“潘阿姨好!嘉恒有沒有說去哪裏玩?”
語畢,發現她兩眼直瞧著後麵的廖霜霜,暗呼糟糕,這潘阿姨是出名的八卦王,綽號“天氣預報”,無論雞毛蒜皮的事都能迅速傳遍臥龍鎮的大街小巷,唉!怎麼偏偏撞上她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