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刮臉生疼,Z國島城的冬天總是那麼寒冷。
大街上來去匆匆的行人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露出一點肌膚會和空氣之中的冷空氣來個親密接觸。
許越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哆哆嗦嗦地走在呼嘯的寒風中,嘴裏罵罵咧咧,一臉晦氣的樣子。
他的身邊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稍有些發福、麵容俊朗的青年小聲嗬嗬奸笑著。這個人正是許越的死黨兼損友安昊。
安昊的小肚子微微有些凸起,與他俊朗的麵孔有些不協調。此刻安昊看見自己的死黨許越惱怒憤恨的樣子不僅不上前安慰,反而一個勁的在一旁小聲“嘿嘿”的奸笑。其實要不是顧及大街上有許多的行人,安昊就不是小聲奸笑了,一定會是大聲嘲笑。
事情發生在半個多小時前,至今二十歲仍是處男的許越在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後,終於決定結束自己的處男生涯,於是他決定去找小姐。終於做出了人生之中這麼“重大”的決定,許越心中一陣忐忑,畢竟二十年的老處男了,不容易啊!
許越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於是就拉了自己的損友也是許越在這個城市之中唯一的朋友安昊,給自己壯膽。
安昊聽說自己的最佳損友,平常的乖乖男許越要去找小姐後,激動地大呼:“蒼天啊,大地啊,許越你終於開竅了。天下烏鴉一般黑,世上男人一樣色,我的至理名言果然是可以名垂千古的鐵律啊!”
許越看到安昊在哪裏手舞足蹈、肆意張揚的樣子,隻覺的想要狠狠扁他一頓。於是冷冷的打擊道:“什麼名垂千古的鐵律,你沒聽說過人家柳下惠同誌,就坐懷不亂嗎?”
安昊嘻嘻哈哈的道:“柳下惠那隻是個意外,你也叫他柳下惠同誌了,既然是同誌,他自然對異性沒有興趣了。”
許越剛要反駁,安昊又搶先道:“就像你不是同誌,你對賣報紙的老頭感興趣嗎?”賣報紙的老頭?許越想起那個一臉褶子、滿口大黃牙,腳上包十層布都會透出爛地瓜似地腳臭味的髒老頭,心裏不僅一陣反胃,“哇”的一聲作嘔吐姿勢。
安昊知道許越自然不會被他一句話弄得真的嘔吐,自顧自地往下說:“所以,雖然出現了柳下惠這個意外,但是我的千古至理還是成立的!”
許越“哇哇……”地吐了幾聲,把賣報老頭的身影驅除出腦海,咕噥著道:“你這是什麼狗屁千古至理名言,我隨便就能說出一籮筐來……”
安昊對於許越要去找小姐這件事情還是很感興趣的,於是就興衝衝地答應了許越的要求,他這的很想知道許越這個活了二十多年的處男第一次見到小姐時會是什麼樣子的?
安昊和許越一邊聊天一邊向銀月會館走去,一路上安昊都在調笑許越,在安昊囂張地奸笑聲中,許越的臉越來越紅,偶爾幾聲底氣不足的辯解也顯得那麼尷尬和無力。
本來許越就要這樣結束自己的處男生涯了,但是偏偏到了銀月會館的門口,安昊這個勉強算得上花叢老手的家夥肚子疼,和許越說了一聲之後就衝進附近馬路邊上的一間公共場所裏麵。銀月會館的門口人來人往,許越感覺大家都用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受不了被眾人關注的場麵,許越隻好自己走進銀月會館之中。
等安昊從公共場所出來的時候,許越已經在公廁門口等他了。
安昊見許越苦著一張臉站在公廁附近路邊的一棵大樹下,嘴裏兀自念叨著:“他媽的,臭婊子,總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安昊道:“怎麼了兄弟,怎麼不高興啊?是不是等我等的不耐煩了,怎麼還不進去啊?走,哥們兒陪你進去!”
許越臭著一張臉道:“不用進去了,我已經進去過了。”
“已經進去過了,這麼快?”安昊有些驚訝,繼而安昊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賤賤地笑道:“哎呀,兄弟,想不到你還是個快槍手啊!”
許越的臉迅速變黑,看著安昊一臉欠扁的樣子,許越強忍著扁他一頓的衝動,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