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日,我潘金蓮被那狠心的叔叔武鬆一刀結果了性命之後,我的魂魄頃刻之間從那具被砍掉頭顱的屍體上飄了出來,還來不及反應,我的魂魄就被早已在此等候的黑白無常帶去了閻王殿。
“淫婦潘金蓮,你與那奸夫西門慶合謀害死武大,你可認罪否?”黑麵閻羅王一拍驚堂木厲聲問道。
“大王,小女子冤枉呐!”我拖著哭腔喊道。
“你有何冤枉?隻管講來!”
“大王,這一切都是那西門慶唆使王婆子給小女子下的套呀!”
“一派胡言,本王雖不通男女之事,卻也懂得苟合之理,淫婦潘金蓮休要狡辯!牛頭馬麵何在?”
“是大王!”
“鐵驢伺候!”隨著閻羅王的一聲令下,一頭比真驢稍小些的鐵驢抬到了我的麵前。
“淫婦潘金蓮,你可知此物的厲害?”
我搖搖頭。
“看見驢背上的那根尖鐵了嗎?你如若還不認罪,我便命人把你架騎在此物之上,一般犯婦不消一個回合就會下身疼痛而死!”
聽著閻羅王的解釋,我特別注意了一下鐵驢背後的那根如拇指粗細的尖鐵,隻見上麵血跡斑斑,而且兩旁的行刑小鬼又都是那麼的醜不勘言。
“淫婦,你可考慮清楚?認是不認?”閻羅王一再地逼著我。
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怕了。“是不是我認了罪就不必受此酷刑了?”
“當然!”
“那我認了!”
“判官於她畫押!”
“淫婦潘金蓮聽判,你與奸夫西門慶勾搭通奸被夫武大郎發現,於是,你二人合謀毒死武大,現有你畫押在此,證據確鑿!來呀!把她給我打入無間地獄!”
“閻王老兒,你這個騙子!”我的魂魄被四個小鬼兒用叉托著扔進了鐵圍山之內…
從此之後,我受盡了千難萬劫。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被兩個小鬼兒帶了出來,“你…你們還…還要帶我去那兒?”我被他們一左一右的架著驚恐萬分的說道。
“潘金蓮,大王對你開恩啦!準備讓你投胎重新做人呢!”其中的一個小鬼兒告訴我說。
“真的嗎?”我幾乎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真的假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說話間,我已被他們帶到了閻羅殿。
“潘金蓮,經過本大王的考慮再三和玉皇大帝的親自批示,現在決定讓你重新投胎為人!”
“謝謝大王!謝謝大王!謝謝大王!”我不斷的在那兒給閻羅王磕著頭。
“好了,記住以後定要好好做人,切不可再犯**之事,如若不然,我斷不會輕饒於你!”
“小女子一定謹記大王的教誨!”
“如此最好,你投胎去吧!”
與此同時,在XF市的第一人民醫院裏,一名孕婦在眾人的簇擁下正在被緊急推往手術室。
“看見了嗎?那就是你的母親!”話音未落,我的魂魄就被兩個小鬼兒抬著扔進了這名孕婦的大肚中,之後我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睜開第一眼的時候,我已經被一個男人抱在了懷中。“小美,你看咱們的女兒終於張開眼了!”男人興奮地把我抱給剛才的那位孕婦看。
隻見她麵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可從眼神兒裏卻流露出了滿滿的幸福。沒錯,抱我的那個男人就是我投胎後的父親冷劍飛,那個女人便是我的母親徐小美。
在醫院呆的這段時間裏,我已經對周圍的新鮮事務漸漸有了一些個模糊的認識。比如,那身著一身白袍,頭戴一個白帽而且還用白布蒙住下半個臉的人叫護士或醫生。病床對麵的桌子上擺放的一個可以不斷變化朝代和人物的方疙瘩叫電視,等等。
半個月後,我終於來到了這個讓我期待已久的家。狹窄昏暗的客廳,東平西湊的各式陳舊家具,顯然與我之前的想象大相徑庭,不過最吸引我注意力的還是那副懸掛在父母臥室內的名為《陶》的畫。
一個光著上半身的年輕女子懷抱一個罐子,兩座乳峰一座被遮住了一座被露出了半個,而下半身則幹脆隻用一塊兒白布裹住,而且鬆鬆垮垮看樣子隨時都有脫落下來的可能。當時我就在想,這個女人是誰呢?她會不會因為這幅畫也落得個和我一樣的下場呢?
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我也在一天天的長大,那些前世的記憶正在從我的腦海中慢慢淡化著……
冷心慈,我這個長相一般,學習成績一般,家庭背景一般的小女孩兒,在十七歲那年由於一次特殊的偶遇,我被送到了美國XX大學,今天我終於不負重托的取得了XX大學的XXX學位回國了。
當我踏在回家的小路上的同時,有種幸福的感覺,從我十七歲離家出國到今天為止已經五年了,這五年來總是想起自己的家人。這次回來,不打算再東奔西走的了,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該受在父母身邊好好的過一陣子了,也算盡一盡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