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言明誌向 鹽鐵屯田(1 / 2)

也許是初聞世家大族視百姓如草芥引發的胸中不快、也許是親人團聚勾起的心中喜悅、又或是兩者都有,昨夜劉揚陪著叔父劉繇多喝了幾杯,平日裏尚可的酒量一點都沒發揮出來,醉倒的劉揚被劉繇使喚下人扶回東園。

一大清早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吵醒的劉揚,宿醉後的腦袋還有些發脹、迷糊著嘟囔了句:“這些扁毛畜牲每日倒是歡樂,平白擾人清夢了~”劉揚本想再睡一會兒,但反轉了下身子又低語道:“罷了、賴床非君子所謂也~”“翠玉”,在房裏候著的翠玉從帷幔後鑽了出來道:“公子要起了嗎?溫水、青鹽已經備好了。”說著來床前伺候劉揚穿衣。穿好衣裳、劉揚拂了一把臉、漱口坐在鏡前讓翠玉挽著發髻,看著鏡子裏的人兒翠玉道:“公子愈發俊朗了、那眉跟劍削的似的。”劉揚道:“容顏乃父母所賜,若無相應的學識相配,平白辜負父母恩惠罷了。”又道:“使人去看看叔父起了沒。”翠玉對房外囑咐一聲使人去了、劉揚來到餐桌前用著早飯,不一會兒下人來回稟劉繇已經起了,正在書房呢。劉揚知道劉繇是在等他,趕忙加快速度用完早餐,起身整理了下儀容向西園走去。

劉府分外院、內院、雜役院、校場、外院待客接人,雜役院是下人居所,校場是私兵操練的地方,內院分東、西兩園,東園原本是劉岱一家居住,劉岱去了兗州住在東園的就劉揚一人了,劉繇一家住在西園。劉揚來到西園書房外,對門外候著的管家劉福擺擺手示意不用他通報,拎了下衣衫,上前叩門道:“侄兒給叔父請安”。屋內的劉繇道“進來吧。”劉揚進屋後又對書桌後的劉繇躬身一禮。劉繇示意他起身、指指一旁的塌道“坐吧”。待劉揚跪坐好後,劉繇道:“揚兒汝今年十三歲、再過兩年也該取字了,可有何誌向呢?”劉揚知道這既是叔父要自己言明誌向,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考校,秦漢之人誌向不可輕言,言之必窮其一生來實現。長輩也會以晚輩的誌向來評估其未來成就,確定對其培養力度。

故、劉揚不敢怠慢,肅然道:“現,我大漢皇室勢微、百姓淒苦、揚為宗室子孫,揚願立誌:匡扶漢室,造福百姓!”劉繇聞言也肅然起了神色,坐直了上身道:“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汝如今打算如何做呢?”

劉揚答道:“如今揚尚且年幼、明年揚計劃外出遊學,增長學識、結交賢才,強大自身。如今揚並未出仕,所能影響者隻我牟平劉氏一族,所能造福者,惟有依附我牟平劉氏之民,此事還需叔父助我。”說完對劉繇一拜。劉繇道:“需我何助?”

劉揚道:“牟平,原為我劉氏先祖牟平共侯劉渫封地,牟平有民兩萬餘人、十之八九為我劉氏佃戶,牟平有田過萬畝、十之八九為我劉氏私田,這牟平縣說是我劉氏私產也不為過,侄兒說的可對?”劉繇道:“對”劉揚又道:“我劉氏收租為田產糧食之五成,雖與別的世家相比,田租尚算寬容,然這幾年天災不斷、佃戶所得還是不夠一年所食,侄兒說的可對?”劉繇道“對”。劉揚道:“我劉氏每年所得銀錢,田租僅占三成,其餘所得都是商隊鹽場所得,侄兒說的可對?”劉繇道“對”。劉揚道:“我劉家之田大多為上等良田,一年畝產糧兩石,侄兒欲把田租改為,佃農每五畝田交我劉家糧兩石,佃農自留八石,如此我劉家佃戶一年所得足以養活五口之家,我劉家一年所得之糧除我劉家自食外還會頗有富裕,叔父以為可為否?”劉繇道:“我劉家讓利與佃戶如此之多,佃戶能為我劉家做什麼呢?我劉家讓利於佃戶如此之多,如何能彌補我劉家損失的利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