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順隨侍在側,自然也發現了這樣一個問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皇上,奴才在您請祁世子進宮商量此事之後,的確有將邀請的帖子送到祁王府。”
曹順心知自己隻是個太監,對齊皇而言無足輕重,他死了也會有別人上前頂替,所以立刻出聲,將自己的責任撇幹淨。
“嗯。”
齊皇也不是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這事是他和祁玥商量過的,就算曹順忘記送帖子,祁寶貝也不該缺席才是。
他眸光深沉,摩挲著自己拇指上的扳指,元媛是他的女兒,深知齊皇每當摩挲玉扳指時代表什麼,她見狀從座位上起身,微笑道:“父皇,女兒像小世子大概是在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
“公主此言差矣,放眼齊都,祁王府的隱衛數一數二,祁世子妃更是對祁小世子寶貝得不得了,怎會有讓他遇到麻煩的機會?”
杜太師臉色很不好看,杜若栽在祁玥和葉薰淺手裏差點去了半條命,至今祁王府也沒有因此而受到任何懲罰,他心裏怎會平衡?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恨不得齊皇降罪祁王府,好為杜若報仇,又怎會放過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
“聖人千慮,必有一失,不過是個孩子,稍加等候倒也無妨。”元媛麵不改色,無懼杜太師陰沉的臉色,堅持等祁寶貝。
如今的她,不僅是大齊的公主,更是漠北的烈王妃,即使是位高權重的杜太師,也不能在國賓麵前失禮,破壞兩國邦交的罪名他還擔不起!
杜太師拂袖站在一旁,袖中藏針,倘若祁寶貝敢來,他定叫祁玥和葉薰淺心尖上的那個小家夥嚐一嚐霧雨神針的滋味兒,當年的祁玥和如今的葉薰淺能化解這一招,可不代表那個小家夥也有這等本事!
他就不信自己堂堂七大高手之一,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奶娃!
拓跋烈坐在獅椅上,始終不曾開口發表自己的看法,不過他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儼然是站在了元媛這邊,杜太師是老成精的家夥,又怎會看不出一絲端倪?
於是,皇家獵場之中,人人摒心靜氣,無聲地等待著那個小身影的出現!
齊皇心裏在想什麼,不是他們可以猜到的,也不是他們有資格去猜的!
“嗬嗬,祁小世子之名,本王在漠北同有耳聞,小鈞和小樂更是對他仰慕已久,早有爭鋒之意,看來今日是沒有機會了……”
周遭鴉雀無聲,隻有拓跋烈爽朗的笑聲傳揚在空氣中,稍微中和這凝滯的氣氛,眾人緊繃的臉色這才稍微放鬆了些,這些年來皇室與祁王府明爭暗鬥,他們不是沒有察覺到一絲端倪,隻不過……祁王府勢大,大到了讓皇室忌憚的地步,自然也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搞不好還會成為皇室與祁王府明爭暗鬥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