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潘豹和儂智高正要去喝酒,有一個人叫韓羽的年輕人站了出來,要一起去。“好啊,”潘豹本來見剛才這個年輕人在這麼多山賊麵前敢於挺身而出,心裏已經對他有了好感,現在聽他說要一起去喝酒哪裏還有不答應的道理。“儂兄,你看如何?”儂智高本來就是一個好酒之徒,為人又極其爽快,見又多了個人喝酒,當然是舉雙手讚成了。潘豹正準備帶他兩人回去給李若藍打聲招呼,隻聽馬蹄聲響,原來李若藍和曹夢蝶剛才聽到了潘豹的大喝聲,心中牽掛,已經過來了。
“若藍,夢蝶,你們過來,我給你們介紹兩個新朋友。”潘豹忙將李若藍和曹夢蝶招呼過來,指著剛認識的儂智高和韓羽介紹道;““這位是儂智高儂兄,這位是韓羽韓兄。”又將李若藍和曹夢蝶分別向兩人做了介紹。
儂智高剛才一見來了兩個美女,眼睛都直了。聽潘豹介紹到李若藍是他的妻子後心裏就抽搐了一下,不過他聽說曹夢蝶是潘豹剛認識的小妹時,眼神又亮了起來,一直死死的盯著曹夢蝶看,搞得曹夢蝶的一張小臉羞得通紅,比起來倒是韓羽鎮定的多了,聽完介紹後隻是微笑了一下,然後再不多看了。
潘豹見介紹完了,對李若藍道:“今天我和這兩個朋友初次認識,要和他們去喝點酒,你看呢?”李若藍道:“好啊,我們也要一起去。”轉過頭問曹夢蝶:“妹妹,你說是不是?”曹夢蝶本來被儂智高看得已經有點不好意思了,正想拒絕,但轉念一想,“要是他們都去喝酒去了,那我一個人能去哪裏?”也隻好答應了下來。這時一邊的儂智高聽說曹夢蝶也要一起去,頓時高興了起來,大聲道:“我知道前麵二裏處有家小店,哪裏的牛肉和米酒方圓百裏都很有名,今天由小弟我作東,我們就去那裏如何?”潘豹一聽有這等好去處,哪裏還按奈的住,縱身上馬道:“既然有這麼好的地方,我們還等什麼,快走啊!”李若藍等人也紛紛上馬,儂智高從自己的手下那裏牽了一匹馬給韓羽,五人就朝小店而去。
二裏地說到就到。一會工夫五人就來到了那小店前。儂智高搶先下馬,還沒進店門就大聲吼道:“掌櫃的,來十斤牛肉,二十斤酒,其餘的拿手好菜一樣一份,快點啊!”那掌櫃的是一個老頭,聽見儂智高一吼,馬上迎了出來,“我道是誰啊,原來是天公大王來了,快裏麵請。”當下將五人讓進了店裏坐下。
很快的,菜就上齊了。潘豹見麵前的牛肉還沒入口就香氣四溢,而米酒更是酒香撲鼻,大喜道:“儂兄果然找的好地方,牛肉和酒看起來都是上品啊!”儂智高哈哈大笑,“酒好肉好還是要和好兄弟一起吃起來才舒服,今天結識了兩位兄弟,儂智高我真是覺得心裏高興啊!”當下舉起杯裏道:“幹!”五人都是一飲而盡。
酒好,肉香。很快兩壇米酒就見了底。潘豹和儂智高到還沒有什麼,韓羽已經有點臉紅了,李若藍和曹夢蝶更是倒在桌上要睡著不睡著的樣子。“儂兄,潘兄,我韓羽今天能結識兩位可真是高興啊!”也許是酒喝的有點多了的緣故,韓羽的話也多了起來,“兩位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不知對當今的形勢有什麼看法?”儂智高一邊又叫老板上酒,一邊答道:“我一個粗人,對當今的形勢能有什麼看法?當個山賊已經是竭盡所能了。”韓羽聽了儂智高的話也不應聲,隻是拿眼睛不住的看潘豹。潘豹看韓羽話裏帶話的樣子,知道他也是個有心人,當下也拿話套他:“我等都是莽夫,說不出什麼道道來,不知道韓兄有何高見?”“高見?我到沒有。”韓羽聽了潘豹的話,給每人將酒滿上,“不過低見我到有那麼一些。”“我等願聽其詳。”韓羽見潘豹和儂智高都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接著說道:“我大宋開國以來,一直實行府兵製,這樣一來就消除了地方勢力對中央的威脅。可是,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府兵製帶來的害處就是搞的將無常兵,兵無常將,縱觀我大宋開國數十年來,名將不少,可惜精兵不多,每次和遼國作戰都已大敗收場。不但燕雲十六州沒有收回來,五年前的一戰將太原都丟掉了。常此以往,整個長江以北,早晚都要落入遼國之手啊!”潘豹聽了韓羽的一席話,心裏暗暗吃驚,宋兵的嬴弱他是知道的,但韓羽一介書生,從沒有上過戰場,也對軍中的情況分析的這麼清楚,看來就不簡單了。潘豹當下又問道:“韓兄分析得有道理,那我們該怎麼辦呢?”韓羽道:“府兵製是我們大宋的立國之本,我也隻是空發鬧騷而已,哪裏又有什麼辦法?隻恨大宋國勢如此,連累我連先祖的墓都掃不了。”儂智高聽到這裏,忍不住問道:“韓兄,你的故鄉不在大宋境內?”“也在也不在。”韓羽聽了儂智高的話,臉色一暗,回答道。“也在也不在?韓兄,這是什麼意思?”潘豹聽了有點不解。韓羽答道:“我原是大唐韓愈之後,老家在河北昌黎,在後晉之前一直都是漢人的土地,可恨石敬塘認賊作父,將我大好河山送於了外人,使我等族人隻能浪跡他鄉。”“韓愈?”潘豹聽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突然想起了小時侯聽沒教自己兩天的那個先生提過,韓愈是唐朝的一個大大的有學問的人,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麼韓兄說話怎麼有學問啊,原來是名人之後。”韓羽道:“什麼名人之後?我現在已二十有三還一事無成,真是愧對先祖啊。”潘豹聽了韓羽的話,心裏暗暗的打起了算盤,自己現在手下就還差一個出謀劃策的人,看韓羽好象有兩把刷子的樣子,不如籠絡過來,以後什麼事情自己也不用想的那麼費力了。“韓兄,實不相瞞,小弟其實早有誌收複河北,還我河山,已經在草原上訓練了一隻精兵,韓兄和儂兄如若不棄,不如和小弟一起共事如何?”儂智高本來就是一個力大無腦之徒,見潘豹武藝高強,又很對自己的胃口,馬上就答應道:“我沒問題,隻要手下的兵被現在的三百人多,天天有肉吃有酒喝就可以了。”潘豹見儂智高已經答應了,轉過頭來問韓羽:“韓兄意下如何?”韓羽想了想道:“潘兄真有誌收複河北,還我河山?”潘豹道:“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韓羽當下站起身來向潘豹行了一禮:”若潘兄真能將遼人趕出河北,我韓羽願終生追隨潘兄!”潘豹大喜,忙將韓羽按到凳子上坐下,“我今天能得到兩位的幫助,真是三生有幸啊!”三人一起放聲大笑起來,又痛飲了起來。隻是笑聲將已經快要睡著的李若藍和曹夢蝶鬧醒了,四隻眼睛茫然的看著高興的三個男人,不知道他們在高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