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7章 姐弟決裂為哪樁(1 / 2)

燕沐炎眯著眼看著她,他這個姐姐又在搞什麼鬼?她明明很關心莊司澈,可是為什麼在這裏見到他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反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心情輕鬆雅致。

莊司澈下意識的看著燕傾城,臉上無悲無喜,沒有說話。

“你究竟要幹什麼?”燕沐炎沉不住氣了。

雪流年好笑的看著他,“這是你的營帳,我能幹些什麼?”

燕沐炎皺眉問道:“你不為他求情?”

“不求!”因為那個男人太驕傲了,他不需要這些。她如果向燕沐炎求情,隻會將那個男人逼瘋。

莊司澈看著她,黑色的眼眸熠熠閃亮,心裏溢起滿滿的感動。她懂他!懂他啊!

“那可真有趣!”燕沐炎過了良久,忽然冷笑起來。

他突然朝營帳外喊道:“來人!”

“太子有何吩咐?”士兵單膝跪在地上道。心裏卻在暗附,這營帳裏麵的氣氛怎麼怪怪的!

“準備一些鹽水過來!”

“是。”士兵不敢遲疑應道。

莊司澈和雪流年的眼神均是一顫,已經猜到了燕沐炎的心思,不禁看著彼此。

莊司澈示意她心安,自己可以承受,雪流年心裏仿佛被堵住了一樣難受。

燕沐炎將兩人的交流看在眼裏,冷笑道:“既然要打,就要打的盡興,姐姐在一旁看著,我怎好敗壞了姐姐看戲的興致。”

雪流年沒有說話,靜靜地,仿佛是一尊雕像。

帳內一時間都沒人再說話,寂靜無比,每個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太子,鹽水來了!”士兵提著一個木桶走了進來。

燕沐炎揮手遣退士兵,看著地上的木桶,再看著不說話的兩人,問道:“是姐姐親自動手,還是臣弟表演給你看!”

雪流年的聲音裏有著極度複雜的感情,“我想看你是怎麼對待敵人的?”

“那姐姐看好了!”燕沐炎冷笑一聲,突然拿起木桶,向莊司澈身上潑去。血肉翻飛,鮮血粼粼的傷口,被淋上鹽水,頓時一股巨痛幾乎淹沒了那個堅硬如鐵的君王,但他知道傾城在一旁看著,他不能倒下,要不然那個表麵一臉平靜的女子,隻怕也撐不住了。

他死死的咬著唇瓣,硬是不發出聲音來,唇瓣馬上便被咬出血,巨大的痛苦因為隱忍,使他的雙手緊握成全,上麵頓時間青筋暴露。

雪流年盯著地麵不動,眼眸蒙上了一層灰,渙散的看著地上流淌的血水,沒有說話。

“姐姐滿意嗎?”燕沐炎看著麵色慘白,眼神迷離的姐姐,眼神閃爍了一下,終於還是冷笑道:“臣弟這隻是剛開始,以後還會越來越精彩!”

莊司澈咬著牙,冷聲道:“你的把戲……也不過如此!”

“你……”燕沐炎忽然揚起鞭子又要抽過去,卻聽到一直安坐的女子,忽然叫了聲他的名字。

“沐炎!”那一聲含著太多太多的東西和感情,幾乎用盡了雪流年全部的力氣。

燕沐炎遲疑的回頭,靜靜的看著她。

雪流年的眸子冷漠而飄忽,仿佛刺穿了一切,卻依稀帶著一種悲憫的溫暖,“今天夠了!我有話對你說!”

“在這裏說!”燕沐炎似乎被那樣的目光刺痛,掉轉頭看著別處,倔強的說道。

“我想和你談談!”她沉默的看著那個少年,靜靜地,含著一種無言的淩厲。

燕沐炎終於在這樣的眼神中繳槍器械,遲疑了一下,吩咐道:“來人,帶他下去,好好看管!”

“是。”進來兩位士兵上前解開莊司澈。

莊司澈的眼神一直凝結在雪流年的身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痛苦的看著她,“傾城,不要……”

不要求他,不要做傻事。他緩緩地搖著頭,忽然害怕那樣平靜的蒼白女子又要做出什麼傻事。